皇宫, 元清宫乃是历代皇后的居所,自从苏皇后离世后,后位空悬了两年, 群臣谏言,最后贞元帝册立安定侯侯府嫡女严淑珍,封号佳敏皇后。

此时此刻的皇后娘娘正在元清宫内因为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头上的金叉步摇也因为严皇后的来回走动得急切而晃动着。

“武英殿内可有新的消息?”每隔一段时间, 严皇后便会问一句。

“回皇后娘娘, 陈公公正在打探,还没有新的消息传来。”宫女回复道。

严皇后忽然驻足,那坠了满满一串珍珠的金凤钗晃得更厉害了些, 看向宫门外,“三殿下呢?他还是不肯过来?”

宫女跪在地上,咬了咬嘴唇, “三殿下现在正在教十殿下在玉树台下棋呢。”

严皇后充满了威仪的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丝不满,声音都高了几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下棋?”

宫女顿时跪伏在地上, 不敢再支声。

“报,皇后娘娘,陈公公回来了。”

“快宣。”严皇后坐回到主卫,“小陈子,陛下那边怎么样了?可是有新的消息了。”

陈公公笑得整张脸都是褶皱,“启禀皇后娘娘,武英殿内,确实出了大事了。大皇子和五皇子都被禁足夜持庭了。”

“什么?你当真没有听错?”严皇后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陈公公赶紧回话, “错不了,奴才亲眼看到是大皇子和五皇子被掌监玉公公带入了夜持庭。奴才偷偷跟了一路,这才晚了。”

严皇后眼神微变,后而满意地点了点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只有司徒瑾晨吗?怎么司徒瑾裕也牵扯进来了?”

陈公公擦了擦汗,他今天来来回回跑了不下五回了。今日这武英殿里面,实在是惊心动魄。

陈公公:“回皇后娘娘,因为王廷尉和苏国公也来了。”

严皇后不解道:“苏国公不是陛下请入宫的吗?王廷尉又来做什么?”

陈公公:“奴才也是辗转问了殿内伺候的公公们,只知道,王廷尉来,似乎是因为其子王奇白被害一案,据说丞相府的;李公子似乎是冤枉的,并不一定是真凶。这消息眼下李丞相还不知道呢,若是传出宫去,怕是李丞相也得入宫了。”

严皇后这才想起来,王廷尉因为里李斯的儿子一直没有被定罪,所以一直将他儿子的尸首冰封着,不肯落葬,没想到凶手竟然另有其人,“那司徒瑾裕难不成是他害了王廷尉的公子?”

陈公公犹豫了一会儿,心中猛地一跳,“这,奴才......”

前一日,正月初二,辅国将军府

苏国公看着自己昔日的下属,满脸憔悴的样子,也知道中年丧子是一种怎么样的痛,亲手倒了一盏热茶,走到王廷尉身边,拍了拍王廷尉的肩膀:“洛秋啊,你可以在家多休息几日,律例典狱这些修改,等开朝了以后,我们再商议也不急啊。”

王廷尉浑浊的眼珠子这才稍稍有了几许情绪,赶紧恭敬地行了个茶礼:“多谢老将军。您知道我这个人,闲不住啊。这段时间在家里,我只要一停下来,我的心就不得安宁啊,我无时无刻不在看这本《大司狱典》,希望能在我有生之年,将这本狱典修缮好,也好让百姓多些公道。”

苏国公叹了口气:“洛秋,你有心了啊。”

王廷尉寒门出生,年少时得苏国公赏识,曾经被苏国公收于座下,跟着苏国公从军十年。原本中年身居要职,也是光耀门楣了,没想到自己的独子竟然会惨死于风月场所,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一半,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似乎是被抽光了。

当初自己的儿子被丞相李斯的儿子推下楼梯后,当场去死。为此他一直希望将李茂伏法,可是奈何李斯一直都用职权压着,幸好还有苏国公帮衬,虽然李茂一直没有被定罪,但是李丞相也不能直接把人从监狱里捞出来。

王廷尉动了动身子,情到深处时,实在是忍不住:“老将军,这段时间多亏了您的帮衬啊,要不然,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