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这个老四!说好找到对象就带回来,她又不是拆散人的王母,干什么把人家小姑娘藏起来?还怕她为难人家小姑娘不成?

要不是她突然来南京,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到她的未来儿媳妇!

韩母又气得头疼,恨不得抄起棍子把那个棒槌打一顿!

不过,还别说,她家老四的眼光真不错!

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肌肤莹白柔腻像堆雪一般,头发乌黑浓密,眉眼柔媚冶丽,美得跟画上的人似的,看人的时候眼神娇软又温柔。

哎呀,真是把人的心都看酥了。

总算老四做了一件漂亮的事!

韩母轻咳一声,嘴角上扬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问道:“小姑娘,请问这里是韩景沉的家吗?”

……

裴曼宁吃了晚饭,就将院子里的花草都浇了

一遍。

院子里的七叶槿和其他花都盛开了,一丛丛错落有致,有疏有密,裴曼宁种这些东西,也不纯粹是为了扎翻墙的人,更多的是,这些花都有各自的作用。

像是七叶槿的种子,磨成粉可以用来防身,一些花和药材可以用来做敷脸的面膏,胭脂水粉和香料,另外还有一些植株含有毒素。

院子里小孩子们也帮她挖了一些野花野草,全部都种在了一起,现在正好是春光烂漫的时候。

整个小院子美得如梦如幻,每天都有附近的小孩子都会跑过来,在墙外摘点花玩儿。

裴曼宁只让他们摘能摘的,那些有毒的,都没让他们动。

听到推门的声音,她还以为又是哪家的小孩子跑来了,回头一看,才发现是个气质斐然的陌生妇人。

看起来保养得很好,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五官很好看,有着北方美人的英气和明丽,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个张扬的大美人。

听声音也很爽朗,透着一点口音,但裴曼宁听不出来是哪里的。

“是,这就是韩同志的家。”裴曼宁以为是认识韩景沉的人有事找他,就道,“不过,韩同志现在在部队,您找他有事的话,得去部队找,或者打电话给他才行。”

韩母心道,新鲜出炉的未来儿媳妇在这里,她还找那个棒槌干嘛?

她就没想过别的可能。

她那个儿子脾气冷硬又桀骜,一向和女同志保持距离,说难听点就是爱答不理,让人家女同志独自待在他住的地方,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他对象。

“不用,我不找他了,找你也是一样的。”

裴曼宁愣了一下,一头雾水:“您是?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韩母才想起来,还没介绍自己呢,就笑道:“我是韩景沉他妈,这次是过来看他的。”

裴曼宁拎着水壶彻底懵了,竟然是韩景沉的母亲?她完全没想过会看到韩景沉的家人,不过,想到这里本来就是韩景沉租的院子,韩景沉的母亲来这里也不奇怪。

仔细一看,妇人的五官和韩景沉真的

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眉眼,如出一辙的漂亮英气。

“伯母,您好,快请坐。”她回过神来,赶紧把韩母请进来。

虽然她有点畏惧韩景沉,这男人总是怀疑她,谨慎犀利,洞察力又敏锐,弄得她不得不小心翼翼行事,但韩景沉和姜晔很正直,帮了她挺多忙,她也很感激他们。

对他们的家人,天然有几分好感。

看韩母风尘仆仆地提着东西,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她帮忙把东西提进来。

“别动手别动手,放着我自己来。”韩母赶紧把手上的行李避开,小姑娘细胳膊细腿的,可别把手勒到了,走进堂屋一看,才发现里面真的是大变样了。

变得温馨又雅致,桌上的陶瓷罐子里插着花,看着比以前舒心很多。

就是,怎么看着很多女人生活过的痕迹呢?

韩母眼皮子跳了跳。

她私心里,恨不得老四今天结婚,明年抱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