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的接触的,但她这种小心翼翼地避嫌让钟恒初酸到咬牙切齿。

因为那个被藏在心底深深爱着的人不是他,所以他做的一切都是可悲又可笑的。

陈念安皱眉,把手机从他手里抽走,冷淡的声线染上了沙哑,但还是薄凉得听不出丝毫感情。

“够了。”

她的神情才更叫人伤心,明明上一秒嘴唇还亲密相吻,可这下却连一点点情分都没有,只觉得对方是在无理取闹。

那手机一抽走,钟恒初感觉自己浑身的精神气也被抽掉了。

宽阔的肩膀耷拉了下来,他累了,也倦了,深陷情感的漩涡里,被无情地拖拽进冰冷漆黑的海底。

我到底还要为我的过去赎多久的罪?

就连犯人都能能得知自己的判决期限,你给我下的判决到底是多久?

钟恒初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这下精气神颓下去后,眉眼间竟拢着浓浓的郁色。

短暂的沉默被走近的厉宴打破,被拉长的身影俯下身,带着清新水汽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吻落在她腮边。

陈念安依旧低垂了眉眼,不为所动,像一具冷冰冰的冰雕,只有嫣红的唇能透出她还活着的血气。

厉宴从身后将她抱了个满怀,脸贴着她的颈项,高挺的鼻无意识地轻蹭、嗅闻,半干的发濡湿了她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