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了,她眯着眼,纤白的尾指勾了头发往耳朵上夹,略带嘲讽地笑了笑。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们俩现在好到穿一条裤子了?也是,睡同一个女人关系可不铁嘛。”

窗外是市中心昏暗又靡丽的夜景,陈念安只是这诺大城市里微不足道的一员,是朦胧的水中花,清冷又艳丽。

但她说这话时的口吻是厉宴极不愿意听到的,自我嘲讽、自我贬低的背后实则是对男人们的控诉和不屑。

眼见着厉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陈念安心里也有些发怵,毕竟这人以前的手段可是叫她头皮发麻,心生胆颤的。

定了定心神,她朝窗外呼出一口烟,这时微风刮了过来,将淡灰色的烟雾笼在了她脸上,她五官和轮廓的线条也就融化在这绵绵的夜雨里了,语气跟着软了下来。

“就一根,让我抽完它吧。”

厉宴要抬的手硬生生地按下了。

于是车厢里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唯有雨丝拍打在车窗发出细微的"嗒嗒"声响。

陈念安下巴磕在窗沿上,一边吸着烟,一边看着不断倒退的街景,目光所及之处无不是实景,甚至连路人的神态都是自然而非机械的。

所以这个系统到底花了多少钱,才能做到如此真实?

如若不是能忆起上个虫族世界的事情,她都快要深入这个世界黑暗的泥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