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从她唇边袅娜升起,一边高升一边消散。
香烟在她指尖无声地燃,橙红的小圆点成了饕餮贪婪且狰狞的眼,迫不及待地蚕食着烟丝,目的地则是她的手指。
指尖无意识地一抖,抖落下一串长长的烟灰。
这下她也睁了眼,抬起手腕将烟往唇边送。
却在半路遭到劫持,烟被夺去。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跟前,也不知道他在情人TEAM这里观察了自己多久。
肩宽腿长的钟恒初裸着上身,只在腰间松松围了条浴巾,那浴巾没弄好,腰头往下掉,露出深深的两条人鱼线,顺着人鱼线的痕迹往下看,最后一点则犹抱琵琶半遮面般地没入了被半勃起的阴茎顶着以至于不掉下来的浴巾里,让人心痒痒。
他出了汗,身上散发着一股子荷尔蒙的浓香,又是很有男子气概的成熟长相,性感得恰到好处。
他含着那被女人唾液濡湿的海绵,眯着烟吸了一口,烟呛得他直皱眉。
余光瞥了眼一旁的矮茶几,是欧盟版本的红色万宝路,入口很柔,但是有苦感,吸进肺里又浓又烈。
她换烟了,不知道从哪得知的这版万宝路。
“怎么抽得这样凶。”
男声又低又沉,尾音略微上扬,带着质问的意味。
陈念安只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没说话,伸长了胳膊捞起桌面红顶白底的烟盒和打火机,打开烟盒,又取了一支,香烟叼在唇间,擦亮火苗。
火苗蹿起的时候,火光照亮了她垂下眼睫的脸,是叫人心寒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