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方地收了下来:“多谢府君。”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陈登莞尔,玩笑道:“日后当谢我者,另有他人。”
若他所料不差,以文若之折节爱士,但凡亲眼见上虞临一面必将心喜,届时便会写信相谢。
虞临不明所以,也未去细想他话中玄机,将信熨帖地收好了。
眼看着自己要回衙署继续处理公务,下次再见虞临不知将待几时,陈登既是不舍,又有些意犹未尽。
又拖延了一小会,他不得不要告辞时,忽然想起一事,温声问道:“我观子至未带家眷,亦不似携有仆役奴婢。北上途中,难免受琐务所劳,甚是不美。若子至不嫌,我愿以二十健仆相赠。”
毕竟正逢乱世,各地生民废业,饥馑流亡,又有寇贼纵横,处处麋沸,纵武勇超群者也不敢随意托大,多选择结伴上路。
那些家道中落、囊中羞涩的衣冠子弟,则要么临时购入些为讨一口饭吃而自愿为奴的仆从充数,要么选择依附本地有血脉亲缘的望族,好随其车队远行避难。
似虞临这孑然一身,腰间仅配一剑,无畏行走于乱世者,饶是见多识广如陈登,也是闻所未闻。
虞临不假思索地拒绝了:“谢过府君,只是我素好清净,更喜独行,不得不辜负府君美意了。”
作为异世来客,他无意同任何人长期朝夕相处,徒添不必要的羁绊。
况且,以此时人的体质要想追上他的正常行进速度,那恐怕连骑快马都无法赶上。
陈登微微蹙眉,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