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荷哼了一声,辛殊晚伸手将她拥进怀里,隐荷手脚发软,根本折腾不动了,只好窝在她的怀里,最后闻着辛殊晚身上的香气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

夕阳透过窗子洒了进来,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光影,隐荷伸出手,那被她捕捉的小片日光,便由她的手影所替代。

不沾染鲜血,不需要时刻警惕,闲适轻松,让隐荷都有些懒怠了。

忽然隐荷动了动耳朵,她听见有人在外面的长廊上说话。

“小姐,知道蛊毒的大夫没有几个,这人是个巫医。”

安青说完之后,辛殊晚打量那个裹在一身黑袍里面的阿婆,看起来深不可测。

原本站在原地的阿婆突然凑到辛殊晚面前,安青和依云反应不及,辛殊晚摆了摆手,她们两个才松了口气。

阿婆在辛殊晚跟前闻了闻,她道:“你身上也有情蛊的味道。”

不止有,还很浓郁,阿婆道:“你解了里头的人的情蛊。”

不是问句,而是十分笃定。

阿婆抬起头看着辛殊晚,帽子从阿婆的头顶滑落,露出阿婆那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但阿婆的眼睛却是分外有神,丝毫不混浊。

辛殊晚点了点头,她道:“人就在里面,麻烦阿婆跟我进去看一看。”

安青和依云抬手将门推开,辛殊晚领着阿婆走了进去,只是两人到了床榻前,却扑了个空。

那位身中情蛊,又借助辛殊晚缓和了的人,跑了。

辛殊晚眸光幽深,安青和依云对视了一眼,小姐看起来,不大高兴呢。

……

入夜之后,隐荷才回到二皇子府。

她是翻墙进去的,一落地,就有当夜值守的死士告诉她,二皇子正在书房里等着她。

隐荷点头,准备过去。

那死士一向同她交好,看了看她,忍不住问:“你这一次……”

死士欲言又止,算了,都被派去刺杀三皇子了,还有命回来就不错了,隐兰笑着拍了拍隐荷的肩膀。

她有心提醒,这一次主子派她一个人去刺杀三皇子,无异于是让她去送命的,可是她转念一想,她们这些死士被培养出来,不就是为主子去送命的吗?

隐兰神色暗淡,这一次是隐荷,下一次说不定就到她了。

隐荷觉得隐兰怪怪的,往书房去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长廊上已经没有了隐兰的影子。

这也正常,值守的死士会渗透到皇子府的各个角落。

隐荷想了想,隐兰那么奇怪,难道是因为她身上的衣服?

她假扮霍觅儿用的那身衣服已经被辛殊晚给撕碎了,她逃走的时候没有衣服,只能去辛殊晚的衣柜里翻。

辛殊晚的衣服大多华贵,隐荷挑了一件最不出挑的。

衣服上似乎带着辛殊晚那独一无二的冷香。

隐荷抬起袖子闻了闻,却突然发觉自己身上沾染的冷香,要比这件衣服上的更多。

隐荷的心情有些微妙,好像她之后将会和辛殊晚有斩不断的联系,这怎么可能呢。

隐荷沉默寡言地往书房的方向走。

这一次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只要她以后没有摄政王府的任务,估计就和辛殊晚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但再也不能见面……

隐荷神色古怪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怎么会这样,难不成辛殊晚也会下蛊?

这情蛊就是辛殊晚给她下的?

隐荷觉得好笑,她身中情蛊的时候,辛殊晚在京城,而她在距离京城几百里之外的云县。

情蛊跟辛殊晚没有瓜葛,中了情蛊的她,却和辛殊晚牵扯不清了。

隐荷抬起头,已经到了书房门口,隐荷收起那些旁的心思,抬步走了进去,在她进去之后,书房门就合上了。

“主子。”

二皇子原本背着手站在桌案之后,听见这道声音,他转过身,扫了隐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