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的笑了笑。

“是、是、是啊,最近气候温差太大,一个不小心,就生病了。”说完,还适时的咳嗽几声。

许浮欢意味不明的瞥了他的衣襟,那里还残留几点猩红。遂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都怪我太粗心了,都这么多天了才发现你竟然生病了,你先等着,我去给你熬药。”

说完,不予理会欲言又止的花时君,转身来到厨房。

许浮欢会相信他的话吗?

怎么可能。

谷内就他们两个人,而落花谷外有机关,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不然花时君敢放他一个人在谷内自由的走动?

而且……

许浮欢这才回过味来。

花时君还是当初那个花时君,武功高强,为人孤傲,只有在熟人面前才会宛如一个制杖。

至于原因,许浮欢猜测,应该是当初脑子被砸了个坑给导致的。

不然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变成这副德行?!

唯一让他心中不解的就是,花时君为什么要绑架他了。

花时君这里什么东西都挺全的,尤其是一些药材,毕竟学武的人难免会受伤。尤其是上次花时君被人暗算过。

当初他跟无尘学了两手,虽然高深复杂的药方不会,可简单治伤风的药方还是会一点的。

许浮欢把药材一一放入药罐,末了,看到药架上的黄莲,许浮欢抓起一大把,直接投入药罐内。

反正这东西药不死人,顶多就是有些苦,看他鼻血那么多,想必是上火上得厉害。

药熬好了,许浮欢端着热气腾腾的中药朝花时君的房内走去。

在房内见焦急地来回走动的花时君听见走廊上的脚步声,连忙掀开被褥躺了进去,末了又想到自己还穿戴整洁有些不妥,赶紧脱去外衫扔到床铺底下,这才躺在床铺上佯装有气无力的呻。吟着。

许浮欢还没跨进门槛,就听到房内那若有似无的呻。吟声。

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药来了。”

花时君心中一暖,感动的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想到浮欢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关心过他了。

许浮欢把瓷碗搁在旁边的桌子上,搀扶着他起身,然后端着药坐在床沿边。

花时君抬手想接过药碗。

许浮欢制止道:“我看你病的挺严重的,还是我喂你吧。”

我喂你,我喂你吧!

花时君脑海中久久盘旋着这句话,整个人轻飘飘的,就像是沉浸在蜜罐子里一样的甜。

许浮欢皱眉,这面具……

“先把面具取下来吧?”

花时君傻笑的嗯了一声。

在面具刚落下的一瞬间,一张还布有淤青的脸落入许浮欢的眼帘。

许浮欢扯了扯嘴角,怪不得这货突然带起了面具,原来是脸上有伤。

憋住心中的笑意,温柔冲他笑了笑:“张嘴。”

调羹舀起一勺苦涩的药汁,这药,光是闻着就觉得苦不堪言,然而花时君就跟傻。子似得,半点都没察觉,只是本能的张开嘴。

一勺药刚入口。

哇的一声,花时君直接倾身吐了出来。

隐含笑意的眸子闪了闪,随即皱起眉头,委屈道:“当真这么难以入口吗?这可是我第一次给别人熬药啊!”

直到药从口中吐了出去,花时君这才反应过来。

他僵硬着身体,扯了扯嘴角。

安慰道:“没、没有,很好喝,就、就、就是太、太、太烫了。”说到最后一句,花时君都已经带上了哭腔。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苦。

闻言,许浮欢这才扯开笑脸,满意的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嫌弃我熬的药呢。”

许浮欢再次舀起一勺药汁,苦涩的味道,还没到嘴巴里,花时君都能感觉到那让人苦不堪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