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枝姐姐。”小九朝她挥手告别。
凌玉枝和江潇潇离开?府宅继续悠闲地往前走着?,有两个小姑娘各自拿着?香囊互赠,从她们身旁而过时,似有淡淡清雅的茉莉花香涌入鼻中。
凌玉枝忽地想起?了那日宋诗尔身上的松檀香气,她提议:“潇潇,我?们去宋姐姐店里看看罢。”
“好,你上次说待有空闲时间我?们去转转,可这几日都忙,今日难得悠闲。”
说起?宋诗尔夫妇,清安县无?人不知。
宋诗尔的夫君名为许尚安,许家父母都已不在,许尚安原本上头还有个姐姐,在几年前也嫁去了外地。外面都传他们姐弟俩因争家中的薄产闹得不和,天各一方后,已多年未曾联系。
如今许家便只有他们夫妇二人,据说现?下这个铺子还是从前二人一同买下来的,平日里经营些香料和胭脂水粉类的营生。
只是许尚安为人心高气傲,一开?始倒还本分?老实,可日子长了,看着?别家不是读书有前途就是生意场上左右逢源,心中便一直不满于?做这些小本生意。
这两年更是连家中的店铺都不管不顾,一并扔给?妻子打理。他知道?自己不是读书这块料,便四处走南闯北,硬想要拼出一番事业来。
今日店里的伙计身子不适,宋诗尔便让人先回?去歇息。
可许是天热中了暑气,她自己也觉得头垂沉发晕,便吹熄了几盏灯,想着?今日早关些门。
就在欲要掩门时,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生意来了岂有不做之理,她又把灯点起?,忍着?晕眩上前道?:“公子是要买香料还是胭脂?”
开?了几年的店,有男客来她店里买胭脂水粉送给?心仪的女子也不少见。
那男子虚行一礼,问道?:“宋老板,不知可有适合女子用的胭脂,家中娘子过生辰,欲给?她买盒新胭脂。”
“有的。”宋诗尔引他来到柜台,拿了几盒胭脂出来给?他看,“这两种都是年轻的小娘子爱用的,这盒颜色淡雅,适合气色白皙的小娘子,这盒色泽明艳,最是适合出门游玩时用,公子且看看。”
那年轻男子左看右看,甚至还拿起?胭脂凑到鼻前嗅了嗅,想来是个不太懂的,便大手一挥扔过银子,“两盒都替我?包起?来罢。”
宋诗尔脸上总算显露出一丝喜色,收过银子,工工整整地替他包起?来。
男子走后,她把多拿出来的几盒胭脂放回?柜台上,周遭无?声之时,她忽地察觉背后似乎有一道?目光在注视自己。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一看,果然?见一个人立在门前,心下倏忽一惊,手中一只香囊滚落到地上。
待看清来人时,她终于?舒了口气,“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句话,站在那做什么,吓死我?了。”
男人正是许尚安,他看也没?看宋诗尔一眼便抬脚阔步走进店中,鼻腔轻哼一声:“一惊一乍,你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宋诗尔扯了扯嘴角,“你胡说些什么。你前日不是才?刚走?事已经成了?”
许尚安刚坐下喝了口茶,听到她问起?,心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茶盏被重重撂回?桌上,溅出的茶水打湿一片,“我?今日玉饮楼宴请,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竟一个也不来!”
宋诗尔早知会?如此,并未过多惊讶,仍旧细细摆放着?胭脂,嘴里不温不淡地说着?已说过了无?数次的话,
“你又何必如此执着?,我?奉劝你一句,那盐运生意可不好做,若是行差踏错,别说是赔钱了,那可是要进大牢的。他们那些人都是生意场上混的老油子,你不谙其中深浅,还是不要同他们混在一起?。再不济家中还有这间铺子,我?一人忙着?总归有些吃力,你何不收了那些做大生意的心思,回?来与我?一同打理铺子,终归是安稳钱,赚的也安心些。”
“你懂什么,你们就是看不起?我?!我?进大牢,你就快活了?”他横手一扫,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