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脸。

“或许呢。”裴谙棠似乎话中有话，“千载相逢犹旦暮。”

他们一起去看了电影，吃了饭，相约逛街、旅游，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保持着一种男女朋友之间的暧昧。

第二年春天，他们去了江南古镇，那里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有种独立于喧嚣尘世外的静谧之感。

这里有一座千年古石桥，站在桥上遥望，可以看见远山苍翠空茫，桥下烟雨行舟。

他们租下了一间民宿，在这里小住了几日，某日早上醒来，推开轩窗，春寒荡漾，远处细雨连绵。

“早啊。”凌玉枝翻了个身，听见窗外沙沙落雨声。

早猜到枕边之人正在看她，于是捧着他的脸落下一吻，“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也是这样，在江南。”

隔着雨幕，他为她扶了食盒，雨水濯洗过两双明澈的眼眸，让其中只剩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