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党余孽,身为褚党的得力鹰犬宵云司自然难逃死罪,宵云司中人被杀的杀、关得关,除秦业之外,尽数皆已伏法。

秦业潜逃,燕京人心惶惶。

风雨交织,带来侧侧轻寒,褚荇素衣长裙独坐窗前,亲手剪落一盏灯花。

捷报回京,她的姑母、叔父,所有人都死在了同州,如今的褚家,早已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叛臣逆党。这座昔日门庭若市的宅院,也只剩她与松节二人。

她面容越发清瘦,双眸散尽神采,寒衣滑落单薄的双肩,干涸的眼角皱痛生涩。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日,或许几日之后,她也要被押上刑台。

细雨点洒在一枝颓败的花枝上,她望得怔神,探出手去接这漫天雨丝。

她这一生,好像从无自由自在地欢畅淋漓过。

出生在高门大院,她的所求便从来不是自己的所求,她真正想要的,这一生也无法得到了。

房门剧烈开合,闯进来的漆黑身影闪灭了最后一束微弱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