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三人外,无人知晓,包袱中?就藏着那对兵符。
温乐衍并?不领情,将包袱扔于地上,顿时火冒三丈:“谁要你的破东西,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滚,休要来纠缠我女儿!”
凌玉枝跪在地上迟迟未起,苦苦哀求:“爹,裴郎他不是那种人,他会好好待我的。”
“你懂什么!这种穷酸书生,最会骗人!”
“我相信裴郎,我此生非他不可,若是没有他,我也活不下去了,我还不如去触柱撞墙,上吊投井,死了算了。”
温乐衍仰头闭目,深深叹息,脚步已是虚浮踉跄,“好,好,你若执意要跟他走,我今日……我今日就先一头撞死在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罢,他便要撞向一旁的石墙。
围观的百姓大惊失色,许多热心之人站出来拦住他,“哎呦老人家,老人家,使不得,使不得啊。”
“不孝女,不孝女啊,她娘走得早,我老头子拉扯她长大,她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为了跟一个花言巧语的男人走,竟连爹都不认了……天爷啊……”
“爹!我非得跟裴郎走不t?可!”
凌玉枝哭得更甚,面色生红,欲言又?止,“我已经……怀了他骨肉了。”
不辞青山(二)
周遭的议论声瞬间凝固。
看着这荒唐的一家人, 众人皆愕然?无语。
“你……你……我白养你了!”
上了?岁数的灰衣老者颤巍巍上前为他?顺气,叹道,“老人家, 姑娘年纪小, 分不清善恶是非。你执意拆散他?二人,怕还会惹得姑娘怨恨,埋怨你一辈子,不如让她走?,来日?吃了?苦头,自然?知?道你这当爹的是真心为她好。”
“罢了?罢了?,作孽, 作孽啊, 我半截入土,也?活不了?几年了?。你走?, 走?了?便别回来,我没你这个女?儿,至于往后如何, 与我再无瓜葛。”
声嘶力竭,字字泣血, 引得在场之人纷纷投以同情的目光。
“这姑娘也?太不懂事了?, 竟做出这种丑事来!”
“是啊, 为了?一个男人连亲爹都不顾了?。”
凌玉枝属实?是将这没心没肺的愚昧女?子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 对身?旁连天的指责置若罔闻, 甚至义?无反顾再一次牵起情郎的手,“爹, 您的养育之恩,女?儿来世再报答, 您多保重。”
裴谙棠更是还道出一句,“伯父请回罢,城门风大,不必再送了?。”
温乐衍捡起落到地上的包袱朝他?砸过去,破口大骂:“滚!滚,带着你的东西滚远些!”
官兵看了?一出好戏,也?图了?个乐子。况且早已知?晓首尾,不过是一位道貌岸然?的书生花言巧语哄骗了?一位娇憨女?子,二人无媒苟合,珠胎暗结。这女?子愚昧无知?,宁可与家中老父断绝关系也?要与情郎远走?高飞。
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之事,止增笑耳罢了?,官兵饶有意趣地打量了?几眼,并未过多为难,轻松便放他?们出了?城。
至于那个缝满补丁的褪色包袱,只当做是这书生为讨好岳父备的穷酸薄礼罢了?。
也?查都未查,直接让人拎走?了?。
迈出城门,大路通达,山野开阔,可他?们不敢耽误一步,携手逃出层层高墙,一同奔向前方?的阳关大道。
空中细雨迷蒙,朗润的山与泥泞的路空茫相交,烟霭纷纷。城外莲雾山下有一处亭子,专供来去燕京的行人歇脚驻足。
两道身?影在亭中稍歇。
“过了?这座亭子,便出了?燕京境内。听闻此亭名为折柳亭,常有故人知?己,爱人至亲在此处折柳送别,只因柳与留读音相似,折一束柳枝,盼望故人能在临行之时回心转意,为思念他?之人而停留。”寒风呼啸吹拂,凌玉枝发丝凌乱,声色却坚毅如火,“我的脚步在一直向前,故而,我也?不能让你为我而停留,眼下并非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