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挣扎。
此人流连坊间, 是个不着四六的混子, 更是出了名?的贪生怕死之徒, 一到?堂上当即什么都招了:“我与?孟歆儿一个月前相识, 起初见她打扮艳丽,像是有钱人家出来的, 于是我便刻意接近她。与?她一来二去?相熟后,她便与?我谈心, 说起何老爷待她动辄打骂,问我能?不能?带她走。”
“我一时财迷心窍,就?哄骗她偷何家的钱财出来再做打算,她果真?就?拿了好些钱财出来给?我。可何老爷突然被?害,我怕事情闹大惹祸上身,昨夜来正是想与?她一刀两断的,大人饶了我罢,我也不知她去?了哪里,我再也不敢了。”
裴谙棠高坐堂上,冷声质问:“钱财呢?”
薛元普眼神闪烁,唯唯诺诺道:“多?数都、都被?我挥霍了。”
听他这样说,叶氏这下一口咬定她的镯子定是被?孟歆儿顺走去?贴奸夫了。
她指着薛元普道:“挨千刀的混蛋,你们?竟敢偷到?我头上来,我的镯子呢?!”
薛元普心中茫然一片,猛的摇了几?下头:“她除了拿了银子外,还拿了许多?古玩字画让我拿去?当铺当了,首饰虽也有几?件,但都是些耳环发簪,未曾见过有镯子啊。”
叶氏争辩:“你还敢说不曾见过?!”
“夫人可去?富源当铺问,我是否当过镯子。”
“你若私藏,又或许是被?那个贱人私藏呢?”叶氏依旧紧逼不放。
眼看她要冲上去?,裴谙棠让人按捺住她。
他先前一直想不通,那日去?何家问话,孟歆儿为何表现得神色慌张,如今倒是有了两个猜想。
其一,孟歆儿这段时日一直在府上搜刮钱财拿与?薛元普,府里上下皆言她为人胆小,此番她做了亏心事,又逢何济延突然身亡,这才神色惊慌。
其二,何济延临死前歇在她房中,是以她所有的供词皆作存疑。假若是她偷取钱财一事被?何济延发觉,怕他会变本加厉地折磨自己,所以才壮胆不知用何方式投毒杀了何济延。
因为杀了人,又加之她本身胆小,所以才神态慌张。
但这些都是猜测,孟歆儿如今人不知所踪。
且说叶氏的镯子,到?底是不是她偷拿的如今也不得而知。
那晚在孟歆儿房中究竟发生了何事,除了失踪的她与?死去?的何济延,还有一人也可能?撞见一星半点,还是那个夜间奉茶供词漏洞百出的阿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