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荒谬!”温照年拂袖转身,胸膛剧烈起伏,似乎在平复方才?那段荒诞之言。
“他并非庆妃所出。”褚穆阳声色渐高,“他是吾妹,先帝的皇后所出的中宫嫡子。”
温照年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开合的嘴唇。
褚穆阳波澜不惊,“若非他是我妹妹所出,我没有必要去编造他的身世。要知道,他在寿宴上?派刺客刺杀我妹妹,不知晓这些事前?,我对他恨之入骨。”
温照年渐渐定神?,从脚底升起的寒凉令他止不住双手轻颤。
“我一开始便说了,你我身在此世,居庙堂之巅,即便雪鬓霜鬟,也当是春风得意。”褚穆阳话语一顿,“当然,前?提是要看t?你怎么选。你扶持皇上?,便也只能做个吏部尚书,皇上?从不如?亲信程绍礼一般亲信你。可我那外?甥是你的女婿,与令媛也情比金坚,你若改弦易辙,倾囊相助,来日他一朝风光,旗开得胜,你又怎能谋不到个宰辅当当?你说,这是不是春风得意呢?”
“令媛如?今已身怀有孕,你做父亲的,不能光为了儿子想,也当为女儿想想。”
唯有威胁与恩惠并施,才?能更深的动摇一个人。
不惧威胁之人不胜枚举,不屑利益之人也比比皆是,可既不屈淫威,也不馋富贵之人世间却寥寥无几。
一旦抓到利害之处,入局之人也只能心甘情愿投入这片网中。
褚穆阳观他不语,唯见他面庞染上?一片阴恻,“令郎之事很?快便能摆平。唯有一点,今日之事,你若想明白了,切不可为了说动旁人而透露出去,尤其是二公子。你说不动他,他若知道了,怕是会坏了好事。你放心,就算二公子一时未想明白,我们这些人都?不可能会伤害他分毫。”
温照年沉思许久,才?开口:“但愿你今日句句,绝无虚言。”
他身旁的一盏灯芯燃尽,一团映到地上?的虚影终究被黑暗吞噬。
褚穆阳答:“你既替我背负罪责,我定助你心想事成。”
门忽被推开,冷风灌进满室,护卫推开门进来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