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其利害,也实在不想平添一桩棘手且自损之?事。
万英似乎即刻明了:“熙王妃一切安好,正坐在后院品茗。”
“熙王来了。”外头有人进来传唤。
话音未落,金珠帘卷起一阵冷冽的阴风,傅长璟面如?凝霜,眉目深冷,通身?如?带霜刃般阔步走进来。
“她人呢?”他未抬头看褚钰一眼,就算当年之?事不过?真真假假,但此刻他对眼前这个人,唯有不灭的恨意。
恨意至今日愈发深浓激烈,只因?她动了他最珍视之?人。
褚钰居高临下睨了他几眼,捻住一只光滑的檀珠不动,目光却似要在他身?上?灼出一个洞来,“放肆,熙王在雍阳几年,真是越发悖逆狂妄,目无尊长。”
傅长璟双颚颤动:“我早已没有尊长。”
“你母妃一介罪妃,卑微低贱,你的尊长自然不该是她。你的尊长,是我,你该敬我一声?嫡母。可你非但不尊,还为了那个罪人,暗地里做些颠倒黑白,大逆不道?之?事。”她指着他,“你简直是罪该万死!”
傅长璟略过?她的话语,抬头直言:“不知太后今日意欲何为?”
“你虽有些本事,我亦动不了你。”褚钰厉眸一睁,“但本宫若想让你认个错,依你如?今这副情形,想必也不会不情愿。”
傅长璟在他眼中,不过?是只尖爪还未长齐的鼠雀之?辈,她就是不想看那个贱婢的儿子敢将心思打到她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