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荷悻悻松开手, 依旧不依不饶:“王妃,那可?是御赐之物,何其珍贵,竟被这?小蹄子打碎了?。”

听闻是御赐之物,打碎瓷瓶的婢女?屏息静气,只?顾哀声求饶。

温迎眼底终于?升起几分不悦之色,但却是因另一桩事,“我只?说让你们带些轻便实用之物,谁让你们搬这?些玉厄t?无当,华而不实的东西?上车了?。”

“是奴婢……”星荷垂首,声细如蚊蝇,“奴婢见?这?些东西?贵重,便想着吩咐他们一同搬上马车,带回雍阳。”

“星荷,你何时见?我从京中带过这?些东西?回雍阳?”温迎反问她。

“奴婢错了?……奴婢实是不该擅作主张。”

温迎无奈摇头,轻叹一声:“好了?,都起来罢,且都先去歇息会?儿。”

明日便要走了?,今日正要进宫拜别,她正好去取那日画师为她与阿妧画的画。

“你还在磨蹭什么,我都等你好久了?。”看着傅长璟终于?出来,她上前挽着来人的手臂,心怀不满地怨怼一句。

傅长璟覆上她的手,神情幽杂,满是辨不清的阴暗,柔声道:“阿迎,你觉得是雍阳好还是燕京好?”

温迎垂在他臂弯,让暖阳洒落至脸庞,“两处都是我的家,此心安处是吾乡。年岁不同,境遇不同,心安之处也不相同。但至少,与你在一起的这?三?年,我很心安。”

傅长璟听懂了?她的意思。

她年少时在燕京无忧无虑,那时燕京便是她的心安之处。而如今,她嫁与他,因他的境遇与身份,似乎远离朝堂纷争的雍阳才更能让她心安。

他耳边隐隐回荡着那个人的话语。

“这?世间若还有人真正在意您的,那便只?有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