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或者毒发当时中的毒,前一天或者前几天都有可能。

此刻屋里只剩叶氏带着几个低眉顺眼的丫鬟。

“夫人,昨日晚上你在何处?”

叶氏道:“一直在房中,戌时就歇下了。”

裴谙棠问:“夫人与何老爷感情不睦?”

不然不会对着何济延的几房妾室这般恶语相向。

提到这,叶氏一时哑然,何济延这些年寻了一房子莺莺燕燕,被迷得晕头转向,对她这个发妻不冷不热,夫妇俩没少因着这事吵架。

她对何济延有过早年的爱慕也有过和后来怨恨。

可再看不惯不过是家宅闹得不宁,狠狠骂他几句,何济延也不与她计较,由着她来。

可怎会想到一个人如今就这么没了。

叶氏想的双眼发涩,急着用帕子掩了掩泪,“他本就对我忽冷忽热,自从寻了那几房狐媚子,心就再也没留在我这,这几年不过是同床异梦罢了。也不知这个冤家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如今死得这样不明不白。”

等声声低微的啜泣断了,裴谙棠又问叶氏:“在何老爷遇害这几日前后,可有其他人到过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