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衍眸中满是风起云涌的复杂,心头在不自觉轻颤:“若照你这么说,此案全是你一人所为?”

她会怎么回答?

沁蓉看着他略显灼热的眼神,终深沉有力道:“皆是我一人所为。是我想为庆妃娘娘报仇,如?今虽败,我亦不悔,要杀要剐,听凭处置。”

徐徐燃烧的油灯经寒风一扫,忽亮了几分,目之所及的黑暗处瞬间?大亮。

她的意思?是,她绝不会背叛那个人,就算是死。

温乐衍凝结在喉间?的气息叹出。

“此女子一派胡言,她背后定有人指使!”秦业在一旁听了这么久,也听出来其?中几分内情。

裴谙棠眸光微转,似在安抚他,清淡一笑:“莫说是秦副使了,我也是不信的。但此案可能要追溯到先帝年间?的宫廷旧案,还牵扯进了太?后,若想查清,须得翻出当年的案子详查才是。”

若沁蓉所言属实,褚太?后当年就是怕先帝传位于庆妃所出的二?皇子,所以设此歹计陷害庆妃,让她名誉有损,让她的儿子受此牵连不能继位。

如?此一来,褚太?后定是经不起查,她也怕查。

“但此事涉及太?后,又是事关先帝宫妃的旧案,我等不敢擅专,秦副使不如?如?实禀了太?后。”裴谙棠指了指沁蓉,“就说这逆贼肆意攀咬,颠倒黑白?,问问太?后可要彻查此案,以证清白?。”

温淡平和的话语中满是不容退却的冰冷威胁之意。

秦业怒目不言,他总算知道他们为何要插手这桩案子了。

就像如?今这般,他们能插手进这之中的一切,让宵云司不能独断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