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气数已尽。
他?拣出那颗黑子清脆落于桌上,抬起幽深的眼眸,低声道:“大人且放宽心?,后路上干干净净。”
云层翻涌,光影又暗了几分。
“就算让他?们查出什么,身后也还有人顶着,这把火绝对烧不到大人身上来。”赵远山眉峰凛凛,悠悠道来,“荀颜那个蠢货,想学黄玄德那首鼠两端、装傻充愣的本事,可惜,他?可没?这个能耐。”
褚穆阳指着他?,忽然咧嘴一笑,“仲明啊,我真是小看了你?,以你?之才,当年若早早投到我褚家门下来,何至于在?那太仆寺蹉跎几年光阴。”
“正是。”赵远山目露幽光,遥想当年之情形,他?捏紧棋子的指节微曲,直至那颗无?用的黑子从指尖滑落,“啪嗒”滚落地下。
若非依附褚家,他?怕是到如今还在?那太仆寺蓄马。
而让他?初入仕途就走上坎坷之路的,正是那个人。
他?心?中浓烈的阴影并未在?时光的洪流中消散一丝,眼中依旧是缕缕恨意翻滚而上,随之拱手扯了个意味不明的笑:“蒙大人扶持与深信,所幸如今也不算晚。”
二人相视一眼,忽然低沉地笑了几声。
“大人,你?输了。”
赵远山又拂袖收走两颗黑子,棋盘上黑子瞬然孤立无?援,走到这步已是山穷水尽。
褚穆阳抿了口茶:“甘拜下风。”
外面管家走近,身影映在?窗间?,低声道:
“老爷,荀大人来了。”
人如飞絮(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