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取过衣架上的一件寒衣,披上匆匆往外走。
待客的前厅中,裴谙棠与凌玉枝正站着恭敬等候。
见老师出来,裴谙棠走上前深深行礼,“回京两日,今日才得空来看老师,此去章州半年,老师身子可安好?”
话语中有对尊师的敬意,也有对亲人的亲和。
程绍礼点点头,目光在他身上留恋,许久,重?重?拍过他的肩,“我虽老了,可身子骨还?硬朗的很,只要你们三?个能在一处,皆在我身边,我就心安了。”
他这一生,无妻无子,唯有这引以为傲的三?个学生。
“老师好。”凌玉枝探出头一笑,“您可还?记得我啊?”
她们刚在一起时,裴谙棠就问过她是否同意在寄给他老师的家书上提及她。
她那时答应了,后来还?一直忧心他的老师的看法。
直到裴谙棠收到回信时与她道,老师十分高兴,由衷恭贺他们时,她才放下心来。
今日一见,竟与她所想的一样,眼前是位慈眉善目、蔼然?可亲的长辈。
裴谙棠跟着他的老师长大,长成了如今这般襟怀坦、瑶环瑜珥的博物君子,定少不了程老师的照料善待与悉心教诲。
而眼前他的老师,该是怎样一位陆海潘江、德才兼备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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