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麟盯了赵远山一阵,许久,才淡淡道:“诸位爱卿快请起。”

见前头那四位与谢临意都岿然不?动,后面的人相?互对视,自是也不?敢起来。

张惇与霍昭齐声?道:“臣疏于防范,竟让犯人当场死于堂下,望陛下恕罪。”

张惇此人一贯清正廉洁,不?同流俗,傅长麟知道此事与他关,亲自伸手扶他起来。

“霍卿也起罢,诸位都起来罢。”

他看着?霍昭与谢临意,问:“那投毒之人可曾抓到?”

谢临意站出来,思虑半晌,终究缓缓开口:“回陛下,那钱五已抓到,他也承认自己今日晌午是到过曾松宜的牢房中铺过稻草,可关于投毒一事,他无论?如何也拒不?承认。”

他并未即刻开口,而是思索犹豫片刻,也是知道钱五若不?承认,这事便?不?太?好办了。

温乐衍的话他自是信的,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信。

钱五不?承认,加之也并未有人看到他明晃晃地下毒,那温乐衍的处境便?不?会?太?好。

果不?其?然,赵远山站出来,疾言正色:“陛下,恕臣直言,此事全凭温侍郎一句话。那杂役虽说是到过牢房铺稻草,可也并不?能证明他就是投毒之人,试问有人能看见那杂役真真切切就是往饭菜中下了毒吗?”

刑部?那几位主事缩在最后皆不?敢言,毕竟看没?看见又不?关他们什么事,他们只当自己倒霉,今日办个差事遇上这等事。

谁都不?想一脚踏进这满是污泥的深潭中。

“既然除温侍郎以外就没?人看见,且钱五受了刑都不?承认此事,那么臣想问温侍郎,你又是如何知晓他就是投毒之人,凭你几句猜想吗?若不?是钱五所为,那当时你亦接近过那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