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只能在府上等人?瓮中捉鳖了。
“公?子莫怕,这是?私宅,大?理寺无凭无据还敢硬闯进来不成?”
府邸前大?门紧闭,谢临意伸手扣了几声门环,只有?一位管家走了出来。
老管家满脸沟壑,面色深沉,干笑几声迎出来:“世子大?驾不知所?为何事啊?”
谢临意略过他的话语,冷嗤一声,偏头?示意身后佩刀的官差:“进去把褚安捆出来。”
管家横在府门前抬手一档,高声大?喝:“世子且慢,诸位请抬头?看看,这可是?先?帝为府上御笔亲题的匾额,你?们岂敢带刀擅闯?”
那块匾额确实是?先?帝当年为褚家亲题的,寻常人?见了都要敬畏恭维三分。
谢临意只抬眼微瞥了一眼,便道:“褚安身涉百花楼命案,本官奉陛下?之命领宵阳司彻查此案,有?抓捕文书在此,如今正要擒拿元凶。莫说是?搬先?帝的御笔来阻拦,你?便是?拿太、祖帝赐的丹书铁券出来也无用。”
“来人?,拿下?。”他一声令下?,官差鱼贯而入。
府上的护卫见官差闯入,纷纷持刀反抗,数把刀鞘一开,森森长刀指向门外众人?。
谢临意似早有?预料,一挥手间,只闻几排弓箭利声拉开,箭在弦上高高架于院墙之上,齐齐指向院中。
仿佛下?一息,这些?弓箭便要箭如雨下?,破空袭来。
府上的护卫阵脚自乱,立即慌张散动,长刀有?气无力低垂在身侧。
温乐衍摊手弱弱地看着,喊道:“本官等奉命查案,若有?人?想做那负隅反抗的乱臣贼子,便只管拿起刀来,与这些?铁箭碰一碰。”
凌乱一阵躁动声后,不知哪处一柄长刀哐当坠地,发出沉锐声响,随后,更?多的刀光被尘土倾覆,再不见一丝寒芒。
褚安被带出来t?时,早已?被吓得慌不择言。
他被官差押着依旧如裹足般生?生?扒住挣扎不肯走一步,嘴里还在破口大?骂:“大?胆!你?们敢抓我?你?们可知我是?谁?放开我!”
他发了疯般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推得擒住他右腕的官差一个趔趄。
谢临意愤然不悦,撩起衣袍,上前利落一脚踹在褚安身上。
“你?……”褚安被这一脚踹得倒地,怒意激得他双眼泛红。
他喘息了几声爬起来,正想骂些?什么,混沌间便见一把剑横在他脖颈之上。
他骤然哆嗦地一个字也不敢从?嘴里吐出来。
谢临意俾睨一眼,声音凛然清冷:“你?算个什么东西??”
油条麻糍
凌玉枝刚起来便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芮娘从燕京寄过来的?。
芮娘虽性子豪爽热情,但她与芮娘终归只在江庭书院有一面之缘,也未曾想到芮娘如今还会给她寄信。
她即刻梳洗绾发, 用上昨日新买的胭脂上了层淡淡的妆, 又冲了一碗藕粉当做早膳。
这几罐藕粉是她前几日自己做的?,买了几斤藕洗了一早上,还浪费了日理万机的?裴知?县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沐日陪她磨藕粉。
为了犒劳最大功臣,她送了裴谙棠三大罐。
叮嘱他早上若是来不及用早膳便可挖两勺藕粉用热水冲泡,加入一点点砂糖与一把坚果碎,再?撒上一勺干桂花。
这样一碗藕粉顺滑清香,暖热养胃, 最适合早上吃。
秋高气爽, 丹桂飘香,山峦之上红枫零落, 一叶落知?天下?秋。
探头?望着渡口熙攘的?人群,秋水连天,浑然一色。
凌玉枝心?情大好, 一边用早膳一边专注地拆开信封。
这几日放晴,江潇潇的?外祖父身子恢复得不错, 又能像从前那般四处走了。
她也不似前几日那般闷闷不乐, 早早地便来了铺子里?帮忙。
“阿枝, 快来开门, 我提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