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到这里,每天晚上都是想老爹老妈,怕自己没钱会饿死他乡。
如今饿不死了,她就想着加油干。不但为了日子过得好,万一回去了也好吹个牛,证明她的热爱不是不务正业。
由于第一次做,只做了五十个,凌玉枝想着人人口味不同,若是这五十个都没买出去,下次便尝试新的花样,若是卖的好,下次就多做点。
但早上的生意却出奇的好,也不知是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中。人们看到新奇的点心总会忍不住买来尝尝,一些人吃着味道好,竟还折过头来再买了几个。
裴谙棠也还未用早膳,他问了许伯那日的煎饼是在何处卖的,得知是顺来客栈开的小食铺后还特意绕了个远路想买个煎饼再去县衙。
“原是搬到别处了吗?”他问道。
到了那处门前竟只见洒扫的伙计,裴谙棠询问了一番擦桌子的小兄弟。
小伙计摆摆手,笑道:“可不是,前几日就搬新铺了,搬到城南街去了,今日应是初开张。”
“多谢了。”
城南街,恰好是去县衙的路。
裴谙棠脸上几丝苦笑,自己真是白跑了一趟这么远,还起了个大早。
忙活了一早上,三人早上还未吃任何东西,送走了一波客人,现下终于得闲一阵,凌玉枝煮了三碗肉丝鸡蛋面,争分夺秒三两下就一碗下肚。
这会赶忙招呼他们二人进去用早膳,“快去快去,厨房还有两碗面,你们快进去吃,锅里还给你们留了两个饼。”
二人早已饿的饥肠辘辘,再也不推辞,一头钻进厨房吃面去了。
凌玉枝看着桌上小木匣里的钱越叠越高,眼里都放了光,嘴角扬起的弧度就没下来过。
朝阳下,她远远望见一道身如玉树身影像镀了一层淡淡金光,正越来越近走来,远处瞧着,其人如玉。
凌玉枝盯着瞧,只觉他疏朗清润的眉目像高悬苍穹的皎洁明月,也似粼粼波光之下一湖柔和的秋水。
等再走近些,她才发现这俊俏公子看着眼熟。
她见过的,正是裴谙棠裴大人。
她起身笑着招手,“裴大人。”
裴谙棠抬眼望去,见凌玉枝向他招手,声音如潺潺清溪流水声飘入他耳中,似珠玉相击,明亮清冽。
他神情有几分微怔,又笑着问道:“凌姑娘竟是这家食铺的老板?”
她被叫老板了,顿时乐开了花,“是啊,大人可用了朝食?我送您些新做的点心尝尝罢?”
她与裴谙棠到今日一共见了三次,那日他在公堂上为自己主持公道,她心中对他一直是感激的。
裴谙棠向她微微点了下头,在凌玉枝看来他像是有礼地行了个礼,再抬头又见他眉眼弯弯,“那日吃到了凌姑娘做的煎饼,口味甚是独特,今日一早还寻去了顺来客栈,里头的伙计告知我凌姑娘把铺子搬到这来了。”
前几次相见,不曾有这般闲聊的机会,今日与他说上几句寻常话,凌玉枝倒觉着与他说话心里还挺舒畅。
她听后快意地笑了几声,“是啊,刚搬来才没几日,倒让裴大人白跑了一趟,那今日这煎饼,我请大人吃。”
“做生意不易,钱我是定要给的。”
“那日若非大人为我主持公道,我可要被我那黑心哥哥欺负死了。”凌玉枝一边做着饼一边笑着,“您就别客气了。”
裴谙棠还想开口,余光却却瞧见了放在一旁的框子里且平整垫在油纸上的雪白团子,这种点心倒是不常见,看上去软软糯糯,想让人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戳戳。
“凌姑娘,这种点心也是你自己做的吗?”他好奇问道。
凌玉枝打了个鸡蛋,即便手头没停下嘴里回答也不含糊,“是啊,它叫雪绒团子,里面包了奶酪和红豆沙,不过不只是我一个人做的,如今是与我好友同开了这家铺子,我弟弟也过来帮我了。”
裴谙棠点点头,又道:“上回吃到饼里放的辣子油口感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