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堵在嘴里。
未说出的话语声在唇齿间交缠破碎,周遭只剩愈烈的缠绵之音。
许久,裴谙棠放开她,两人靠的极近,见她唇色微红,眼中生波,脸上飘着两朵绯红的霞色。
他不禁轻笑,“这便不是阿枝在轻薄我了。”
凌玉枝第一次发现,轻薄这个词还可以这么用。一时泛起一丝羞愤,但谁让这是她先提的呢。
察觉到?裴谙棠还拉着她一只手,她生出了几分羞赧,轻轻一拍,“放手,吃饭了。”
裴谙棠终于放开她,起身打开食盒。
两碗馄饨皮薄馅多,上面还卧着鸡丝、紫菜与煎蛋,汤里飘浮着虾米与葱花,端出后满屋都飘香着汤的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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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低头吃着时,裴谙棠忽道:“阿枝不必和我说对不起,有你,我便心?满意足了。”
凌玉枝放下汤勺,眼中神?色沉息,“无论是什么感情,人与人之间都不是只有一方付出的,要把自己看得重些,这样,自己才有值得别人去尊重的地方。这是我的老师告诉我的。”
“你的老师,”裴谙棠顿了顿,颔首道,“说的很对,不是阿枝的老师是哪位大儒?”
凌玉枝怕他下一刻就要说想去拜访她的老师,一口汤没咽下去倒呛了一声,“咳咳……他,他姓张,是位游士,我幼时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如?今我也不知他游历至何方了。”
“可惜了。”
凌玉枝急忙转移话题,“你放心?,从今以后,有我在你身边。”
不论从前?如?何,往后,都有她参与。
“嗯。”裴谙棠从未有一刻这般安心?,纵使举目四下昏暗幽沉,但有她在身边,便胜似灯火可亲。
窗台上一根蜡烛忽明忽暗,凌玉枝问他:“你看着窗上那盏烛台,会?不会?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