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放慢脚步,目光落在那一块块墨迹横陈的诗板上。
凌玉枝察觉到身后?的人渐行渐缓,于是?也停下脚步,转身便见?唐微明?正?远远凝视着一块块诗板,从他的眼神?中还能看出一丝热切。
“唐叔,你还未来书院前是?做什么的啊?”凌玉枝看了看她手?中的鱼竿和渔网,“是?渔夫吗?”
唐微明?回过神?来,摇头一笑:“不是?,我从前也是?个读书人,还考过殿试呢。”
他眼中转瞬即逝过一丝傲然,旋即声音又?转为喑哑,眼中似又?被一阵失落感替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凌玉枝觉得惊讶之时又?心生疑惑,科举殿试不黜落考生,只?定名?次,名?次分三甲,一甲进士前三名?t?为状元、榜眼与探花。
二甲三甲也皆是?进士,可以说,考了殿试者皆可称为进士,读书人一辈子都只?为了这?个头衔,中了进士可是?光耀门楣的大?事。
唐微明?是?个读书人,且一路考到殿试,纵使名?次再末也称得上是?天下众多学子中的佼佼者。
虽说官职一向?是?僧多粥少,就算中了进士也有可能无官可当,但他无论如何又?总至于如今在这?厨房当个采买的伙计呢。
“唐叔是?进士出身啊!”凌玉枝惊道。
唐微明?神?情?淡然,似是?不愿多说,只?摆摆手?,喉中发出轻微一丝旁人难以察觉之音,分不清是?哂笑还是?叹息,“陈年旧事了,走罢,天要黑了。”
凌玉枝与江潇潇四目相对,只?剩满心不解,可人家似乎不愿多提往事,她们也不便多问。
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人都是?活生生的独立者,不会永远墨守成规,每一刻的想法与做法也都不尽相同,会随着世间许多事千变万化。
从前满是?纯良的一颗心,可能因世事的险恶不公从而藏怒宿怨。
从前的一腔壮志经过世俗的消磨,最后?可能只?想碌碌无为,清闲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