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金?幢忝ㄔ谝慌猿缘阈模?新鲜的桂花藕粉做的糕点,确实味道甜美。她一边吃一边打量,只见那正中上首两位大人身旁并无伶女伺候,也是了,当官么,自然也要有个官派。

只是那观察使李大人旁边的侍从,仔细瞧着,怎么竟然是裴宛?

作者有话说:

[注①]: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墨子?所染》

今天是扮作小厮(碎催)的金??~~~第 17 章

李仁卿脸色不善,既忿这帮人无形状,又怕后头的魔王秋后算他账。向那主簿道:“宋老,议正事罢。”

主簿挥了挥手,侍从击一掌,伶女们得令,鱼贯而出。

一个淡青葛纱袍中年商人于坐中站起,抱拳四下晃了晃:“列为,现下这‘耗’已加了月余,底下什么光景咱们都门清。既然宋会长说‘事不避人’,那我就做这个出头鸟,说道说道――”

“我呢,微末贱业,祖上做篾匠的,现如今家里也仍旧在‘竹子’上打转,有两爿小店,年余万把两,不敢跟在座各位比肩。竹虽贱,居家却不可无竹,小到一把笊篱,大到簸箕箩筐扁担,开门过日子,谁家里能离了它?”

这人年轻的时候八成当过说书的,口条顺当的很,听得堂下众人眼睛都围着他打转,尤其是路金?矗?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原赋加三分耗,往常一个笸箩只要二十文,现在涨了六厘,甭小看这一分一厘,这个月我柜上汇总账,竟比往月少了一半营利。我命人打听,好麽,老百姓听说涨价,骂我断子绝孙,家里的破烂修修补补,不填新的了。”

路金?辞纳?问她哥:“篾匠这么赚钱?”她听了半天,脑袋里只记得年余万把两,可真厉害。

路金麒摇头嗤笑:“听他自谦,那是包圆了闵浣两境竹品的‘单老四’,咱们行里也叫他‘竹四’,人鬼得很。”

另有人附和:“单老哥说的是,原本加耗是为迎驾,为这事儿咱们没有不尽心的,可这耗一加,我们价格也要跟着涨一点,咱们涨一点,下头老百姓掏钱可就不利索了。这两日我铺子上那是一个家雀儿都没有!”

路金?匆荒源?问号,她是南方人,没听过“家雀儿”,不知何物。

路金麒就给她解释:“他姓刘,打铁的,也偷着卖兵器,北方人,家雀儿是北边常见的小鸟。”

路金?椿腥淮笪颉?

解释了两回,路金麒嘴累了,跟她说:“你再不懂也憋着,别问了……”

未说完,腿上挨了亲妹子两下。

*

堂上,有人打头,话就说开了,这个说自己铺上亏了老本,那个说自己半夜出门教人蒙头揍了闷棍,叫苦又叫穷。

原本来打秋风的两位官员,这下也有些坐不住。

薛大人讪讪地,道:“眼下确实难了些,这几日本官也是夜夜宿在行在,就为了督建‘敕蓝盛景’。说来这盛景原也有各位的一份心,想陛下乘龙舟浩浩荡荡从京师一路南下,来到咱们浣州境地,瞧这里市列珠玑,户盈罗绮,龙心必然大乐,届时本官必上本,俱表各位辛劳。”

上表?

众人听了州牧大人这声口,竟有在陛下面前请功的意思,也有些激动的坐不住,他们纵然有享不尽的富贵,但到底在权势与声望上尝不到甜头,这一钩子下去,意动者不少。

薛大人唱完了红脸,给李仁卿递了个眼神,李仁卿心领神会,翘着腿,开始唱白脸:

“列为,我坐这儿也听了半天,叽叽歪歪,没甚意思。你们浣州商会就是这么议事的?要是在我府衙上,非叫我打出去不可!”

堂下众商贾神色一凛,只听座上的观察使大人冷冷的道:“不过你们的想头,我也琢磨明白了。我有一句话要讲:咱们做这些都是为了尽孝心,哪那么墨迹?偏你们叫穷,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呢!”

在场大半商户对这位观察使大人还是第一次见,并不知道这人官派何如,如今见他大大咧咧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