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问她的意见,可受害是却是她,姜绵自来懂事,也难免私下里心生怨恨。只是爹不过是个商贾,娘又是个空有脾气没什么才能的妇人,她要死要活,也不过是寒了父母的心罢了。
吉祥言语之间很是替姜绵不甘。
姜辛只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冒,并没往心里去,不说姜绵上一世嫁了个年轻举人,后来夫妻和睦,生儿育女,很是为三太太说道了几年,单说姜绵的沉稳、大气,她也不是个会把自己日子过得糟糕的人。
姜辛并不担心。
如意背了人悄悄对姜辛道:“吉祥原先就抱着大太太和三太太的大腿,和墙头草似的,两头倒,姑娘您心里可得有点算计。”
姜辛能有什么谋算?不过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吉祥有她自己的打算没错,她怎么处心积虑想攀高枝姜辛也能理解,只要她不过份,姜辛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看了眼如意:“这些日子,我一直冷眼旁观,你是个极好的。”
如意啊了一声,脸色微微有点窘迫。当初她和吉祥的心思差不多,是因为自打姑娘病后,像是换了一个人,如意又有了盼头,也就把那歪的心思都掐灭了。
换个有权有势的主子自然是好,可她又不是嫡根嫡系,过去了不免要受到排挤,又没什么功劳,主子为什么要高看她一眼?
从来做奴才的最大的忌讳就是不忠。你可以蠢点笨点贪点,但不能不忠诚,否则即使主子是为了利用你把你撬过去了,可绝对不会重用你,怕你为了更大的利益再次背叛现任主子呀。
姜辛见如意还有知耻之心,便又安抚道:“我自知是个没什么大本事的,不想拖累谁,要是你们有了好去处,但凡我能替你们说句话就不会袖手旁观。”
如意忙摇头表忠心道:“奴婢从前或许还有些糊涂心思,可最近跟着姑娘也长了不少见识,知道姑娘是个再好不过的主子,不管旁的还有什么好去处,奴婢都只管跟着姑娘的了。”
姜辛道:“你也不必着急表白,我说话算数,以后你若是后悔了,只管还来找我,不过丑话说到前头,你一天没离开我,就得尽心尽力的跟在我身边。”
如意道:“这个自然。”
说好话固然好听,可也没谁是傻子,她知道自己要用行动来证实她真的没什么旁的心思。
月底,许大舅来了姜府。
底下人先报到姜大太太那里,她略一沉思,便有了主意,一边叫人去报给姜老太太,一边把许大舅领到了二房。
姜二太太听说哥哥来了,就开始哭,哭哥哥狠心,一年半载不上门。又哭哥哥不懂得体谅,每次都空手来,凭白让她被人笑话。
报信的小丫鬟束手无措的站在门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还是姜二太太身边的多富见不是事儿,忙差了小丫头去禀告姜辛。二太太就是嘴硬心软,她只顾自己痛快,孰不知把大舅爷这么干晾着,没的让大舅爷没脸。好说也是亲兄妹,回头闹的不痛快,又拿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