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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原本要休息一日的人,却没能睡到自然醒。
因为两个小家伙起的很早,不到七点钟就在房间里吵闹起来。
祁景昼迷蒙着眼看了眼闹钟,回身搂住温荣,闭上眼叹了口气,音质沙哑地喃喃说道。
“是不是该送她们去上幼儿园?安排安排?”
温荣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眶嗯了声:
“安排安排,这么闹,爸妈也受不了。”
两人抵足而眠,又在床上赖了十几分钟。
温荣先爬起身,下床洗漱穿衣。
祁景昼才慢吞吞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看了眼。
等温荣从衣帽间出来,就听他坐在床边,边看手机边说:
“易诚那件事查出来了,我发到你那儿,晚点儿你看看吧。”
温荣顾不上,嗯了声,又进浴室梳头化妆。
祁景昼也跟进来,立在另一边的洗漱池前挤牙膏,顺便看了眼正忙活的温荣。
“收拾这么齐整,你今天有工作?”
温荣对着镜子描眉,听言瞥他一眼:
“我说陪你去做治疗,顺便跟医生聊聊,怎么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见?”
祁景昼慢吞吞刷牙,眨了下眼,无辜地摇了下头。
温荣无语,“快点,昨天你们回来,我就让程飞跟医生预约了,十点钟。”
祁景昼满嘴泡沫,点点头没出声。
温荣忍不住小声嘀咕,“秒睡的人,一晚上雷打不动,还要治失眠...”
祁景昼笑睨她一眼,漱了漱口,继续刷牙。
等各自收拾整齐,温荣立在落地衣架前照了照,满意地走到柜子前,挑了只搭配的手包。
祁景昼走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喷了哪个香水?好香。”
温荣笑,没回答他这句明显不需要回答的话。
倒是让她想起什么,不由转过身,盯着他眉眼仔细打量一番。
“你那晚说总有个控制不住的想法冒出来,商量过得通能治好你的后遗症,什么想法?”
温荣这几天时不时会琢磨这件事。
与其说这个‘想法’,能治好他的‘失眠’,不如说是能治好他的‘分手后遗症’。
说白了,祁景昼一直缺乏的,还是失去的安全感。
两人现在好好儿的,孩子跟老人也身体健康,一家人都在一起。
温荣想不出,还能怎么样再给他更多安全感。
“到医生那儿再聊,听听他的意见。”
祁景昼温和一笑,抬手抚了抚她后脑,“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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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先去看了看闹腾的两小只,又跟陪玩儿的老两口打了声招呼,就相携下楼吃早餐,准备出门。
今天程飞跟着休假,祁景昼也没要司机。
他自己开车, 抵达心理咨询室刚好快十点。
因为是VIP预约,医生给拉号提前。
祁景昼配合失眠疗愈的时候,身边不能有人陪同,医生说尤其是温荣。
温荣在观察室里,隔着单面玻璃从头盯到尾,祁景昼起先是阖着眼睡着了,然后开始跟医生聊天,像在睡梦中。
他说到什么时嘴角会笑,记录的医生也会笑。
大概都是高兴的事情。
约莫十五分钟后,医生站起身,独自走了出来。
祁景昼还在治疗椅上阖着眼。
‘叩叩’
观察室的门被叩响,温荣快步过去打开门。
心理医师拿着祁景昼的病历报告,微笑看着她:
“梁太太,现在我可以跟您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