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样可怜兮兮的,要白缘山抱着他才好,满心满眼都是对父亲的依赖。白缘山自己是从不肯有弱点的,却纵容了黎容的这个毛病,甚至黎容后来是故意逮住机会撒娇的成分居多,白缘山也尽量每次都遂他的愿,放下一切事务回去陪他,大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白缘山空出一只手摩挲他尚嫌青涩的脸侧线条,盯着他的唇看,“你刚才是不是又想咬嘴唇了,我才说过的话,这么快就不记得了?”他说着,俯身下去吮他的唇瓣,应了他刚才立下的惩戒规矩。

黎容挣扎得非常厉害,连睫毛都在无意识地颤抖,但对于白缘山来说实在不值一提。假如白缘山肯抬头看一眼他,就会发现他身下的少年一脸泫极欲泣的表情,似乎已经没有了半点强做沉静的力气,连遮掩也无心无力。

亲吻这种动作对白缘山来说,着实显得过于煽情了,他并不是会缠缠绵绵与人接吻的男人,但少年人的嘴唇的确柔软得出奇,一碰就叫人心痒,好像能吮出甜味。白缘山沉浸其中,他几乎要肯定,这气息里的确有迷乱人心的成分,除了气息纠缠,唇舌相沫,一时之间哪里还顾得黎容的面色。

黎容才吃过苦头,根本没有恢复完全,白缘山从来不会隔得这样近地要他,这一点点泡沫一样的温柔,也彻底地没有了。也许本该如此,他根本不想当他的父亲,又哪里来的父亲的温柔。

第一次,黎容觉得白缘山的面目是如此的可憎,他吻自己,就像在吃自己的肉,他的手触碰到哪里,哪里就犹如针扎,他紧贴着自己的地方,简直要恶心得汗毛直立。

黎容控制不住地微微张开嘴,想去咬自己的嘴唇,却一口咬住了白缘山的嘴唇,这时才仿佛偶然找到了发泄口似的,完全无所顾忌地往牙尖上用力,没一会儿就尝到了血腥味。

白缘山任他撒了一会儿气,这会儿倒真正像个宠人的样子了,还拿舌尖轻轻舔黎容下唇的伤口,这完全不当一回事的应对使黎容慢慢丧失了力气一样松开牙关,紧紧地闭起眼睛,整个人僵硬得如堕冰窖。

02

他现在是气性大,敢咬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等两人一出去,一个上唇有伤,一个下唇有伤,叫别人看见,他又要闹幺蛾子。从小到大,黎容的胆子也就那么一丁点儿,总是怕这怕那,让白缘山轻轻松松地拿捏住他,却也倍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