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咚咚”脚步声传来,苏?d松开手,福宁顿时退后一步。
两人不说话,可短短几步距离,之间的风都是暧昧的,湿热的。
苏?d抬手擦了擦唇,睨着前方被架出来的男人,冷嗤一声。
聿章走近了些,附耳道:“在福公主殿下的寝殿发现的。”
“带走!”苏?d冷喝道。
福宁急忙拦住许怀棣,美眸瞪圆,恨恨的看着她。
苏?d眸色淡然:“本官执行公务,还望公主勿要无理取闹。”
许怀棣一袭白衣被弄乱了几分,他眉眼温润,语气和缓:“臣去去就回,公主勿要为臣担心。”
福宁眼底犯起水雾,泫然道:“许郎。”
苏?d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大手一挥,禁军即刻带人离开。
偌大的公主府,一下子就空旷了下来。
福宁看着许怀棣消失的方向,眼中泪痕骤然消失。
她抬手摸了摸颈间湿润,低头看向小腹,美眸闪过一丝愤恨。
方才那人交颈而语时说,今日皇后娘娘的宫宴,戌时,要她去御湖旁的小树林等他!
??宠
宫宴
满月清影, 幽微蝉鸣。高墙碧瓦,景色宜人。
时值那场春日宴,坤宁宫再度摆起了席面。
福宁公主赴宴之前先去了趟刑部。
公主马车缓缓停在刑部大门前, 车身的羊角灯轻轻摇摆着, 随着铃铛发出悦耳的响声。
福宁扶着侍女的手匆匆下了马车, 娇艳曳地的裙摆与这冷冰冰的黑漆大门极为不符,她脸色焦急, 欲上前,却被刑部侍卫拦住。
“公主请恕我等公职在身, 不能放您进去!”
福宁杏眸顿时凛冽了几分,娇声道:“放肆!吾乃天家公主,这大业朝有哪里是本宫去不得的地方, 闪开!”
侍卫面面相觑, 可想起苏大人的叮嘱, 心一横,手中长矛摆出个冰冷的姿势。
这般冥顽不灵。
福宁眉间窜出一股火, 咬牙冲身后道:“还愣着做什么!”
马车外的公主侍卫顿时拔剑冲了上来,大有硬闯刑部之意。
刑部侍卫又不敢真的伤了这位公主, 可上头的命令吩咐下来,一时两难,节节败退, 眼看着就要城墙失守时, 大门竟然开了,露出一双绣着金线的黑靴。
陆鄞从里边出来, 一袭墨色云纹长袍, 发着白玉冠, 腰束黑底银线腰封, 显然是换了常服,下值入宫的架势。
他凛了凛眉眼,一瞬就明白门前的闹剧。
刑部大牢里,可不是关着这位公主的心头好么?
“公主殿下。”陆鄞屏退侍卫,上前道。
福宁杏眸微愠,一字一句道:“怎么,陆大人也要拦着本宫?”
陆鄞摊手道:“并非本官拦着公主,实乃要按章程办事,公主若无圣谕,还是请回吧。”
他话音方落,大门紧紧关死,刑部侍卫刀剑翻过寒芒,蓄势待发。
福宁此刻就是再不甘,也知今日无果。
她冷呵了声:“你们若是敢对他滥用私刑,本宫即便告到父皇那儿,也不会放过你们!”
他是谁,在座的都心照不宣。
一时不免感慨,这小小五品太史令,到底有何魅力,能把福宁公主迷成这样,连礼部挑选的驸马都不要,单单认定了这许怀棣。
陆鄞唇边勾起一丝笑,若真这般喜欢,用得着这般大张旗鼓,冒天下天下之不韪,弄得人尽皆知。
这哪是宠爱那太史令,分明是拿他当靶子罢。
陆鄞喉结滑动,换上了侍郎大人的语气:“刑部向来秉公办事,若许怀棣当真无罪,本官亦不会动他。”
公主甩袖离去,上了马车。富丽的马车缓缓行入主街,离开刑部。
马车上,福宁一颗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手捂着小腹,平缓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