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在眼眶的泪水,洇在衣襟上。
晚晚,再给我一点日子,一点点就够了。
室内灯火如熄,明明灭灭,被风吹开的楹窗前,幔帐摇曳,露出悄然月色。
李忱持剑从外面匆匆赶来,便瞧见太子这幅样子。
少顷,陆鄞缓缓站起身,喉咙低哑道:“备马,孤要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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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末刻,乌云遮月,风声鹤唳。
十几个太子近卫摸入了刑部大牢,虞太傅是逆王同伙,属重刑犯,门前派有两小队刑部侍卫,神情警惕,来回巡值着。
“嗖”的一声,利刃割破皮肉,刑部侍卫瞬间被放翻了两个。
而后太子近卫几乎没费什么功夫,一路到了天牢最里头。
一旁的廨房内,刑部尚书孙武拿着钥匙,在等一个人。
少顷,一阵脚步声传来,廨房大门被人缓缓推开。
孙武睨见那绣着金纹的袍角,缓缓作揖:“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