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在钢化膜上刮出细小的白痕。
窗外透进的冷白月光映在她惨白的脸上,将眼下两团乌青衬得愈发骇人,她眼神绝望的盯着手机。
“咚”的一声。
水晶烟灰缸擦着她的鬓角砸在墙上,碎片飞溅着划过她的小腿。
陈父布满血丝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可怕,他松了松勒进脖子的领带,真丝衬衫皱得像是腌菜,西装裤脚还沾着昨夜应酬时溅上的红酒渍。
“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个孽女?”喉结在青筋暴起的脖颈上滚动,他扬起的手掌带着威士忌的酸气,“现在,我们陈家所有的合作都暂停了,所有!你知道吗?是所有!!“尾音劈了岔,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