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时间,陈家所有的生意链都断了,他愁的头发都白了,往日的合作伙伴和好友全都不接他的电话,直到有人隐晦的告诉他,他女儿得罪了傅少,他这才知道原因。
陈雅欣踉跄着跌进沙发,天鹅绒面料吸走了她最后的体温,脸颊火烧似的肿起来,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
她盯着茶几上歪倒的全家福相框,水晶底座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是去年在威尼斯买的,当时父亲还说要把集团总部搬到xx大厦顶楼。
“收拾收拾,明天搬家。“陈父扯开领带扔在地上,金色暗纹刺绣在月光下闪了闪。
他佝偻着背走向酒柜,皮鞋跟敲在大理石地面上,每一步都像踩在陈雅欣太阳穴上。
陈雅欣捂着脸趴在沙发上呜呜的哭,“我没有,我不想的……”
陈父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你惹谁不好去惹傅少!如今我们陈家在A市是待不下去了……”声音带着无力的疲惫感,奋斗半生的成果,一朝化为乌有。
陈雅欣听到这句话,疯了一样坐起来,她扑过去抓住父亲西装下摆,指甲勾断了袖口的金线。
“不,爸爸,我们再想想办法,我去求傅少,我给他跪下……”眼泪砸在爱马仕丝巾上,晕开深色的花
窗外突然传来跑车的轰鸣,她浑身一颤,哭喊得更厉害了。
陈父强行掰开她的手指,腕间的手表硌得她生疼,“没用的,收拾收拾,我们明天搬家!”
陈雅欣哭着摇头,“不行,我不要离开A市,不要……”
……
玻璃幕墙外压着铅灰色的云,暴雨将至的湿气渗进中央空调出风口。
“傅少,她并没有去学校。”薛谨文望着傅青彦血红的眼睛,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识的问出了口,“她为什么要离开你?”
傅青彦是傅氏唯一的继承人,傅氏是华国顶尖财阀之一,不说他的身家,光是长相也让那些女人趋之若鹜。
而这位山区来的小姑娘却选择了离开傅少。
傅青彦扯松墨绿暗纹领带,袖扣刮过下颌留下一道红痕,他冷笑一声,“是啊,她怎么敢离开我!”
气氛沉默而压抑,水晶烟灰缸里躺着半截雪茄,青烟扭曲着爬上鎏金吊灯,在十二面水晶棱镜里裂成蛛网。
望着傅青彦愈发阴沉的脸,薛谨文心中生出了一个不太妙的猜测,难道……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傅青彦猛地站起身,“去谢家!”迈着大步朝外走去,锋利的衣摆从空气中划过,背影冷漠而萧肃。
薛谨文望着他的背影,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
竟然是谢钰西?
谢家。
谢钰西望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这家伙怎么会来?
傅青彦顶着一身水汽走进客厅,皮鞋踩在瓷砖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
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沙发上坐着的谢钰西,冷着脸直接开口问:“乔新月是不是在你这?”
这三个字仿佛带着特殊的意义,谢钰西猛地坐直身体,淡金色的眸子沉下来,“你也认识这个女人?”温和的声音在此刻显得锐利极了。
这个女人竟然和傅青彦也有牵扯,果然是个有心机的女人!
傅青彦听到这句话,仿佛一只暴怒的狂狮,冲上去就要拽住谢钰西的脖领子,“老子他妈的再问你,乔新月是不是在你这?”吼声震得整个屋仿佛都在颤。
谢钰西没有躲,冷静的伸手钳住了傅青彦的手腕,力道大的惊人,“傅青彦,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疯狗!”
他松开手,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袖子,“傅氏的继承人向来聪明绝顶,桀骜不驯,怎么就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呢?”
谢钰西笑的像是一朵有毒的罂粟花,淡金色的眸子弥漫的尽是恶意,“那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女人而已!”
空气瞬间凝固,两人的目光宛如利剑穿透了空气,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