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泽舔掉血,照旧是轻笑:“是有多爱我?下口这么狠?”

盛书意回他的是搂住他的脖子再次吻住他。

……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几乎每天都这么腻歪。

盛书意像是回到了20岁出头那会儿,像只小奶猫,总会赖在薛泽的怀里,让他抚摸头发,听他在耳边低语。

薛泽还总是变着法的逗她笑,不让她再为那些烦心事忧心。

盛书意觉得薛泽的记忆应该是差不多都恢复了,因为每当夜深时,他总会坐在沙发上静坐许久,跟白天那个调侃讲笑话的他换若两人。

江雨跟秦科他们经常过来,每次他们过来,盛书意都会自动回避,在休息室里嗑瓜子刷视频,吃薯片;有那么一瞬间,她会觉得在医院里一直这么住着也挺好的,至少安全系数高。

薛泽却不这样想。

快春节的时候出的院,一天都没在北京待,带着盛书意回了江城。

一个保镖都没带,盛书意还说他:“薛泽你是不是又想死了!”

薛泽拄着拐杖,一副散漫样:“死也得死你身上,不能便宜了别人。”

“我才不让你死我身上,你太重了。”

“死你身下也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听听这叫什么话?

好像没有他接不了的梗。

盛书意盯着他看了片刻,问出一句特别幼稚的话:“你是不是被魂穿了?”

见他愣神拧眉,还以为他是不知道魂穿什么意思,“就是别人的灵魂穿到你的身体里,你的外貌没有变,但你的思想意识都已经换了。”

魂穿这个网络用语,薛泽是知道什么意思的,拧眉是纳闷她这脑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杂七杂八的?

他问:“你这一年多是看了多少部重生魂穿的小说?”

盛书意:“我哪有时间看小说,远程办公忙都忙死了。”

薛泽这才想起来,这姑娘过去是拼命三娘,走哪儿都没忘记过公司,“最近怎么都不见你办公?”

“早就不负债了,我还不能休息休息啊?”

“总跟我待着无不无聊?”

“你有新安排?”

“担心你无聊。”

盛书意才意识到,他的记忆肯定恢复的都差不多了。

他记起那个满脑子都是工作,帮家里还债的盛书意了,还有他们过去争吵的内容,横在他们之间的那些难题。

不然他不会一天都不在北京多待。

于是这天,就在西湖边,盛书意依偎在薛泽的怀里,望向左前方的雷峰塔,她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说经过这么一遭,算是彻底活明白了,什么名声,规则,条条框框,难题,身份,都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

“我只要你薛泽,其他的我都不要了。”她扭头指向水杉林方向,“咱俩把红酒行跟茶馆经营起来,再加上我手里的积蓄,也够咱俩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薛泽笑着问:“真准备养我一辈子?”

“那得看你让不让我养。”

薛泽的沉默,以及他的眼神,让盛书意终于明白来江城前,江雨为什么要跟她说的那些事。

江雨说蓝姨没去世前,薛泽特别野,他只听蓝姨跟薛老爷子的话,其他人他全当空气。

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14岁那年,薛泽开枪打断陈陆一条腿,薛家人罚他跪祠堂七天,他不跪,让人摁住他跪的,他硬生生的把膝盖磨出血,也没跪一天。

没跪倒也罢了,他还放了把火,把祠堂跟老院全给烧了。

薛家人就是从那次事后,才统一战线的都不待见薛泽。

明明这样一个野的孩子,按道理说,在传统的军区大院里根本不会被邻居待见,薛泽却是那个例外;他在学校里尊师爱幼,从不对任何人出言不逊,看到大院里的孩子被欺负了,他第一个站出来帮。

秦科跟赵临他们这帮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