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些人心里的一番打算终究是落空了。
公主入朝以后的表现与他们所想完全不同,处理起来政务熟练的跟陛下似的。
他们出的那些难题也根本难不倒她。
摄政公主甫一入朝,便锋芒毕漏,以一种全新的形象刷新了众人对她的认知。
算无遗策、极富城府,却不屑阴谋诡计,正道直行。
老成持重,不骄不躁,却也杀伐决断、刚毅果敢。
这样的结果让这一众人惊讶不已。此刻就是再愚钝的人也明白过来了,事情根本不是他们所以为的样子。
他们都想错了,以为圣上是重病迷了心智,才为一己之私置家国天下于不顾。
他们也低估了圣上对已故镇国太平长公主和摄政公主的在意。
他给外甥女的,不是一条千娇百宠,受人疼爱呵护的路,而是一条手握无上权柄,主宰他人命运的通天之路。
回过味来的大臣心中一惊,当今不会是想重复武穆女帝之故事吧?
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的官员连忙压下这大胆的想法,外甥女再重也重不过亲生骨血,况且陛下都说了退位给太子了,应该不会的,如此这般说服自己不去瞎想。
……
就这样,摄政公主很快就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用自己的手段和能力压服一切反对声音,公主参政一事再无转圜的可能。
郡主府现在也换下了之前的匾额,改成了明昭公主府。
公主府内,花园的亭子中,一男一女正在对弈。
女子闲适淡然,男子愁眉苦脸。
打眼看去,便能知道两人的水平相差极大。
“会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女子一边漫不经心的放下一枚棋子,一边含笑问男子。
男子看着棋盘上黑白布局,自己这方已经被逼到绝路了,内心哀叹一声,这局又要输了!
但他自来做任何事都认真,不会轻易放弃,即使输赢已成定局,不到最后一刻也不罢休。
犹豫再三,仍不知道手上这枚棋子放在哪能延缓败局,便先抬头回答女子的问题。
“老师说我的水平差不多了,如无意外是能通过的。”
这话说的谦虚,好似水平将将够得上线,真实情况是殿试一甲都有一争之力。
这两人正是沈长乐和江初月。
沈长乐已经从张苇航那里了解到江初月的实力了,此刻只不过是闲聊。
“那你可有信心?”
“自然。”
江初月一改面对棋盘的一筹不展,自信昂扬,意气风发。
“好,那我就等着给未来的进士老爷道喜了。”
沈长乐调侃了一句。
两人说的会试便是去年科举舞弊案之后天子下令增加的恩科。
原定于今年三月份。因为天子中毒、二皇子谋反等事情没能如期举行,被延后到了五月份。
距离今天正好还有五天。
五天后,江初月下场应试。
大卫的会试是连考三天。每次都会有一些书生因为身体素质的原因撑不到最后。
但江初月勤于学文的同时也没忽视身体的锻炼,所以考完后精神状态还不错。
沈长乐没问他题难不难,考的怎么样,她对自己的男人有信心。
果然,半个月以后,成绩出来,张榜告示,江初月的名字赫然排在正数第二。
来不及高兴也来不及庆祝,他得赶紧为之后的殿试做准备。
又是半个月,江初月入宫参加殿试。
天子要养身体,太子年幼,按理说这殿试就要由摄政公主主持。
但江初月参加了考试,为了避嫌,最后负责的人成了礼部尚书。
学子答题的期间,天子和摄政公主都没有出现,太子倒是过来转了转。
三日后,试卷批阅完毕,礼部尚书将自己和其他数位考官共同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