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的吻一顿,隔着布料,在盈软处轻啄了下,“那就什么都不做了。”

只要?她乖,其?他的谢砚并?不急。

他坐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肩膀,“饭还是要?吃的,想吃什么告诉哥哥,哥哥去想办法。”

“不饿。”姜云婵闭上了眼,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那就睡会儿,哥哥守着你。”谢砚将她的头枕在他臂膀上,轻拍着她的肩头。

就像小?时候一样,她在禅房小?憩,他就在旁边守着她,不叫外人?侵扰……

到了后半夜,姜云婵总算迷迷糊糊睡着了。

谢砚将她放在榻上,给上下的伤口都上了药,便拥着她一起睡。

从?被掳去山寨到如今遍体鳞伤,姜云婵未得一日好眠,一口好食,身体虚弱得紧。

昏昏沉沉睡了两日,期间谢砚喂了她吃了些软烂的粥。

到了第三日,气色才恢复些。

此时,谢砚剿匪受伤的事迹已经在江南传遍,他成?了江南百姓心中的英雄。

第一公子?的名声更?加如日中天。

所有人?崇敬他、赞颂他,唯有姜云婵惧他恶他恨他。

这些心思无人?能?感同身受。

姜云婵只能?日日坐在禅房的窗前发呆。

“世子?从?扬州、金陵找了好几个绣娘和厨子?带回京中,说是伺候姑娘呢。”夏竹坐在姜云婵身边,舀了勺粥递到她嘴边,“姑娘还是想开些,其?实世子?他对?姑娘……”

“好了,夏竹!”姜云婵打断了她,抿了口粥,艰涩地咽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只能?暂时忍耐,吃不下的饭也得咽,不想走的路也得走。

但她绝不会真心委身于?谢砚,此生此世绝无可能?。

姜云婵不想再?提那人?,扯了扯唇转而问:“淮郎……顾淮舟应当回京了吧?”

姜云婵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他。

夏竹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却在此时,谢砚刚好跨门而入,身形微顿。

门口的光被颀长的身影遮住了,房间骤冷了几分。

姜云婵慌忙垂头,咬了咬唇。

谢砚并?没说什么,接过夏竹手?中的粥,并?拉了个脚凳坐在姜云婵身边,不疾不徐舀着粥散热。

他的脸上无悲无怒。

瓷器砰砰作响的声音却如同叩击在人?心上。

姜云婵最怕他这副不显山露水的模样,心中惊惧不已,随便扯了个话头,“听说陆大?人?今日回京?”

“他先走,我们?推迟一天。”谢砚吹凉了粥,喂到她嘴边,意味不明望着她,“今日我们?还有些要?紧事要?做。”

姜云婵“哦”了一声,不想多问。

谢砚又道:“多吃点,晚上带你出去散散心。”

姜云婵没什么兴致,但又怕他提起方才的事,便点头应下了。

到了晚间,华灯初上。

谢砚带着姜云婵一道入了城,沿城中小?河而行。

清风徐徐,流水脉脉,谢砚牵着她的手?,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看上去极是祥和。

可一路无言。

姜云婵无心看风景,如同木偶被人?牵引,心不在焉的。

走到一条深巷,锣鼓唢呐齐鸣,恭贺声不绝于耳。

姜云婵才回过神,恍然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顾家小?院。

院子?里红绸交错,宾客盈门,熙熙攘攘挤在门口看热闹。

姜云婵眼皮一跳,转身就走。

谢砚却拉着她的手?不放,“顾淮舟今日大?婚,妹妹与他也算相识一场,怎么说也该去参加他的婚礼吧?别让人?觉得我们?侯府有失礼节。”

原来,谢砚在这里等着她!

他总有法子?让她难堪!

姜云婵摇了摇头,“我与他已经没有瓜葛了,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