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主说想麻烦十五爷安排了,印一些带图的商品册子出来。”

至于册子是用来做什么的,这就不用甄楣来操心了,她唯一问到的还是家事,敦恪公主动作迅速,已经和亲姐姐联系上,得知亲姐姐有孕在身,她派了当初特地要的懂些医术的陪嫁嬷嬷去,但温恪公主生产的情形并不好,她便想着再问一问太医,又兼要一些补养品。

甄楣后知后觉想起温恪公主就是生产问题去世的,好像因为敦恪公主对医疗条件的关注,帮她度过了一劫?

这是个好消息。

敦恪公主如此迅速派人回来也有联系江南的意思,那边颇有一些世代传习的女医,她想诚心讨教一些妇人保养的方法。

另一则就是正经的生意,草原上的牛羊制品、皮毛、药草,这都可以作为货物,正巧江南那头又卷起了织机的改良,大可谈一谈生意,陆上的生意虽不大好做,但好料子想法子贩入俄国倒也能做些生意。

这些甄楣之前为了给敦恪公主画饼,提到了羊毛纺织,处在更背面的俄国,虽说对丝绸更觉得新鲜,但羊毛这样厚实保暖的料子更为使用,此时敦恪公主想琢磨这个倒是很可行,横竖江南的合作者们也并不能调动太多资源,比起入场抢份额,开拓新市场倒是更合适。

对于敦恪公主这份事业心,甄楣十分欣赏,在父子博弈到康熙妥协开府之前,她甚至十分热心的帮忙出主意。

但开府的消息宣布之后,甄楣和胤禑就乐不起来了。

“这应该是一个数学题吧?已知目前国库存银为X,每年净收入为Y,求在不考虑其他情况下,每年最多可开几个亲王府几个郡王府?”

胤禑失去斗志,“不做题也知道,开府时间又延后了,亲王府的花费哪是那么简单的。”

开了前太子的亲王府,短时间内他们这些弟弟就别想再开府了,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本来这时候国库就不富裕,他们还没那个斤两让人特别考虑。

所以说宠爱啊父爱之类的都是虚的,实际上还是实打实的分阶级,就算是统治者阶层,那也是有三六九等的,像他们这样的就不要想最好的东西了。

“怪不得抢太子缎子呢……”其实要的是这个象征意义吧。

甄楣很不高兴,成婚那天吐槽北京一环有什么好住的其实发自肺腑,这种房子就算是紫禁城内,那也没有现代家居舒服,就说一个上厕所也是差远了,这里实在很不方便,怨不得乾隆给老妈修厕所能被人夸。

开府就不一样了,可以自己做主装修,这中间的余地就大了,她非要修个冲水的厕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还知道一点譬如有存水弯可以防臭的知识,并不会影响旁边房间的味道。

除此之外还可以打一张软床,就算没有海绵,也可以放一些棉花蚕丝这样柔软的材料,顺便配一个软枕,慰劳她天天睡硬床的辛苦。

如果效果好,还可以仿制现代的沙发,假装成榻,再配上小边几,可以舒舒服服的窝在家里看书。

要是还有更多的余钱,还能去琢磨琢磨搞发明,改善改善生活,电灯没有配套很难解决,也许可以考虑煤油灯?不知道胤禑这个学理科的能不能记得点有用的东西……

甄楣盘算得很好,但现在全都落空了,所以她很不高兴,挑了个集体办公的日子,开着心声就阴阳起来。

【哟~怎么还是理亲王啊?这是什么必然吗?】

康熙搁下笔,默默叹气,这窥视本朝的存在,着实不是个正派的。

他想过给胤礽宝亲王的封号,但胤礽几乎要把那张纸吞了,便还是改为了理亲王,理智一些也是个不错的祝愿。

【怎么都不说话啊?都没意见都不羡慕啊阿哥们?原本就是康熙四十七年封了几个爵位的,看着兄弟做亲王,有想法就该说出来啊,不然谁心疼你们?】

真是疯了!

胤禛等人都觉得今日这窥探之人情绪不佳,说出的话也叫人不敢接。

爵位?他们现在谁还去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