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她没有什么好人不能做越做越缺德的伟大感慨,只是觉得有些忿忿然,浑身每个细胞都被人际关系折腾的不痛快,惟有迅速消失。

出了学校,又想着到底去哪儿,不想回家。

正想着,却看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是宋青禾,正咧着嘴冲她笑。

为什么不管什么时候看见他,他都一屁股的精力。

“回家?等人来接?”颠颠地小跑过来,哈着白气,冷得精神。

海沫摇头,“不回家,你去哪儿?”

“我――等人呢――”语气哼啊哈地,反常地不干脆。

“那我先走了。”听这语气,有点勿扰地感觉,便转身决定走人。

“你等等!我等的人你也认识!”他在她的身后叫住她,有些急切,又似无奈。

等待意味着消耗大把的时间,消磨了耐心,同时了火了一向好脾气的宋青禾。能把他气得直跺脚的恐怕也是个难缠的姑娘,至于是哪位,为什么约在她这么偏的学校门外?他刻意地不提及,她也就无心去问。

车上,两人一路无语,被放了鸽子的宋青禾满脸黑线条,海沫实在觉得他的情绪化实在很有亲和力。

“没等到,所以很生气?”八九不离十。

“没有!”他拧了眉毛,随即又弯下来,“有一点。”

“女友?”她问。八九不离十。

连忙摇头,“朋友,你也认识。”

海沫挑了挑眉,她不擅长猜测,便不再多话。

宋青禾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楞是没进大门,只留下匆匆告别的一个背影,再也没了两年前的不安与焦灼。

他必须承认,目前为止,他仍然对两年前的那件事耿耿于怀。那片茂盛而懵懂的心,被她的冷漠狠狠拍下。他记得看见被她退回的信的时候,那蓬勃跳动的心脏有过几秒钟的停滞。好在她的冷漠,才能让自己在她面前少了难堪与尴尬。

杜倪风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浑身的血液在血管里咆哮着,恨不能逆转。心口里燃烧了一把火,他仰头干尽那杯颜色炽烈的酒,顺手把酒杯扔进一旁的垃圾篓里。

“哐”一声,那玻璃迫不及待地碎裂,不堪一击。

窗外是傍晚天空,淡淡的石榴红,映衬得整个世界苍茫而惆怅,朵朵的红云,淡的天真而诡异,似被灼痛了忍不住兀自翻滚着。

海沫被那赫然矗在眼前的人影骇住,嗅出一些异样。

“我以为你快不认识回家的路了,多亏了宋青禾那小子。”他把手撑在她的身后的门上,气息微醺。

“你不用总是讽刺我!”海沫只得低下头来,她畏惧那样一双眼,一旦被琐定,无路可退。

“呵呵――”他的笑声干涩而沙哑,似被酒精烧得疼痛。他突然抬手支起她低下来的下巴,“啧啧,我猜你一定长得像你那个没享到杜仲则福的可怜老妈。”

被捏疼的下巴告诉她,这分明是一种侵犯,可是她,被困在这里,连逃的缝隙都没有。“你松手,你捏疼我了!”

他没有松开,却腾出拇指轻轻婆娑着她的嘴角,暧昧而叫人窒息。

“杜倪风,你给我滚开,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唯一的挣扎也仅限于此。海沫觉得他在酒精的催化下完全失控了。

“放心,我很清醒。”他小声地说,似乎在克制了什么,无奈,却怎么也拦截不了身体里那股原始的穿透力,终于,那自制土崩瓦解。

海沫用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只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不断放大在眼前的脸。

这一吻,踩着两人彼此交织的如雷心跳而来。

海沫一阵瑟缩,他的唇似乎要烫化了她的嘴角,她死死咬住下唇,面对他狂暴的气息她只能以守为攻。

谁知,却溃不成军。

他粗吼一声,急切地想要渴求她的回应,不惜咬破她的唇,有血腥,贪婪而暴烈。

海沫甚至尝试着秉住呼吸,没用,直到他强行撬开她的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