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板,拎起湿漉漉的被褥大步向前。
想追上她,实在太简单。
“喂!”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不想跟你说话。”海沫不敢保证扭头看了他一眼后,会把东西扔到他的脸上,干脆不看他,语气带着隐忍,“你离我远点。”
“我只是……”
海沫觉得自己的脾气是一只不小心掉进开水里的温度计,迟早要爆掉,只是没想到,这么快那爆掉的玻璃碎屑就迫不及待地戳到她的手指脚跟和裸露的皮肤。
关于第二交……再跌下来的时候,海沫是极度懊恼的,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在鄙视自己申请罢工,脸被涨红。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的鞋带松了。”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有些凉凉的无奈感,下一秒又向她伸出手。
海沫不看他,一把打掉他递来的手,强忍着站起来,刚想拎过被褥,却发现被人抢先了一步。
“不用。我自己来。”海沫拒绝。
他看了看她的脚,“你的脚,勉强走路。”这是他的结论。不理会海沫的喋喋拒绝,干脆直接向前。
“我才不稀罕你的帮忙。”海沫强忍着追上他说,声音不大,语气坚定,“你就省省你‘无私’的同情心吧。”
杜倪风听出她的讽刺,扭头看见一双在雨里被淋湿的瞳孔,亮得不可思意。她的上衣早已受不了这般折腾,终于湿透了,印出一点少女的形状轮廓。杜倪风别过眼来,继续走路,把她甩地远远的,可是,这手里的东西究竟该安置在何处?
他突然停下脚步,决定返回。
海沫走得很慢,又或者她根本不想跟着他的脚步走,楞楞地站在那里。他走过来,一把抓起她的手,一个字,“走!”
海沫看出他的不耐,“都说了不用你多闲事!”
他的手劲突然又紧了紧,停下来,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今天我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