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不理会她的挣脱,干脆一手拎着她,一手拎着那一堆东西,两者都比较难缠。直接向停车的方向走。

连傻子都看出他在生气,海沫试图挣脱他的桎梏,“你松手!要去哪儿?”

“回家!”谁叫手里的那样东西都比较难以处理。

“谁说我要回家?你个疯子!”她的力量实在微薄,纯粹是占一点舌头上的便宜。

“疯子说你要回家!”他习惯性地吹了吹被雨打湿地粘在额头的头发,吹不动,转过脸来,看了看身后那个一直喋喋不休的落汤鸡,一脸认真的倔强。

要知道,往往过度严肃就是最可笑的可笑。

他突然转怒为笑,海沫趁机松掉他的手,气呼呼地钻进车内。瞥一眼他的笑,刺目的很,实在不难看,低下头来,暗自更生气了些。

兜兜转转了一圈,回到家,雨也不知不觉停了。

家里有些冷清,寂静中,难免会触动一点积压许久的情绪。海沫匆匆洗了澡换了衣服,坐在那里,差一点,就住在学校里,一个人。

门吱得一声被推开,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他径自迈着大步朝沙发走近,那是他驻她的房间的根据地。

轻松地躺下来,“喂!唱支歌来听听。”

纯粹玩笑。

海沫躺下来,不理会他突如其来地莫名好心情,喜怒无常是她替他加上的另一条罪名。

“不会?”他开始自说自话。

“那我唱给你听。”

干笑是悬浮在这房间里的另一股声音,来自当事人,杜倪风。

“算了,我又不是陈奕迅。”

纯粹自娱自乐。

海沫翻了翻眼睛,坐起来,随手从床头抽出一本画册开始翻看。

他突然从沙发上下来,凑到海沫的旁边,“干脆,帮我画幅画吧。”

纯粹异想。

“……”海沫无语。

“沉默是最好的肯定。”他吹了吹额头的发,笑着说。“再说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你必须要还我。”

纯粹无赖。

无赖想要一个纪念品,不过分,因为,明天他们不能在一起上学放学了,所以,现在是一个里程时刻,富有意义。

海沫放在画册上的手指动了动,“好啊。”

半小时后。

杜倪风后悔了,他的眉毛眼睛鼻子眉毛都在向他发出控诉。她说别僵硬不许乱动轻松点你紧张什么再动一点嘴巴会歪掉难看了自己负责并且一定要挂在卧室床头每夜瞻仰膜拜。

好吧,她承认她是故意的。

他不过想要一个纪念品,声音和画面,自然后者更实在。看来,任何一样都是奢侈品。他看着她飞速移动的手腕,心里还是滑过一些怅然,若失,但是,随即又被一扫而空,他突然用可以动的脚踢了踢不远处的海沫。

“喂!我后悔了,可不可以直接唱首歌给我听……”

第八章―3

最是那一抹要命的蓝色,怅然间如同暗夜里班驳的影,摇晃,再摇晃。他抚了抚自己的额角,涨痛酸涩。身旁有一点点的动静,伴随着呓语。

原来,她也可以毫无警惕。她的额头是精致的一片瓷,顺着夜光布满青色的神经,他伸手触碰,如同一种亵渎。

他记得昨晚说了些无聊的玩笑话,接着她给他画画,什么时候睡着了又或者是谁先睡着的已经不记得了。这么近,呼吸在这样氤氲的夜里是那么的脆弱,似乎轻轻扰乱,便立即消失。

他哆嗦了一下,一阵凉意。

这样的夜,适合感慨,连呼吸都能用来追忆,点一支烟,在也不必害怕被呛到,吐一口,白白的升腾,烟消,徒留烟灰。

其实海沫早在那支烟被点燃前便醒了,因为他轻触她额头的手指,一丝湿凉,被惊醒,隐约地安全感。

不远处,是点点的红色火光,暗一点前,连忙恢复鲜艳。她听见他一声叹息,不是第一次。白天,他的举止轻浮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