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寡欢了一段时间,他比之前更为沉默,在梁之戎看来也更加温顺,晚上求欢时不再有例行的拒绝,陶迁甚至还会主动催促他早点做。
梁之戎当然看出了他显而易见的消沉,知道是自己暴露本性的那番话让他彻底死了心。
这没什么不好,他对陶迁的安分和顺从很满意,也对他更温柔了些,两人竟度过了一段堪称和谐的时间。
秋天,梁之戎的祖父病危。
这段时间粱之戎在公司和医院之间来回奔波,忙得几乎没时间回家,一周才出现个两三次。
陶迁下班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在客厅阳台打电话。
阳台的门没关,梁之戎阴沉的语气传了过来,“他真的要回来了?”
听到电话那边的回答,他冷笑一声,眉眼间的轻蔑清晰可见。
“他和那个女人走了那么多年,早就不是梁家的人了,现在一听到祖父病危就立刻回来,存的什么心思谁还不知道吗。”
听到关门的轻微声响,梁之戎转过身,阴鸷眉眼在看到回来的陶迁后霎时如春风融化,语气也温和不少。
“不用管,他们没什么威胁。”
草草挂断电话,粱之戎走进客厅,一手拎起正哼哧哼哧往门口跑的孩子,走过去,接过陶迁脱下的外套,顺势低头吻了一下他面颊。
“回来了。”
陶迁恩了一声,脸上淡淡的。
这段时间,他对孩子的态度也没有那么反感了,或者说,更无所谓了。
梁之戎没有逼他太紧,抱着孩子凑到他面前,孩子手舞足蹈地捧着乱七八糟的画纸,脸色红扑扑地求夸奖。
“妈妈!我、我画画啦!”
梁之戎笑着揉了揉孩子的头,“下午我回来得早,就带宝宝玩了会儿,他挺喜欢画画的,以后发展特长也不错。”
被认为强壮刚硬的alpha处于金字塔的顶层,很少会有从事细腻的文艺工作,不过梁之戎对这个孩子没有任何要求,溺爱着允许他自由生长。
他担心陶迁敷衍的态度会让孩子伤心,特意提醒着,“你看,宝宝画的都是你,我都要吃醋了。”
陶迁没说话,只是垂下眼,似乎真的在看捧到面前的画纸。
他没做任何评价,这个举动本身就已经让孩子非常高兴了,害羞地哄着,满脸欢喜地奶声叫着。
“妈妈,妈妈……”
陶迁静静看了一会儿,冰封的脸色没有半分动容,看起来也没想发表任何观点。
梁之戎有些失望地转移话题,逗弄着同样失望的孩子,“好了,我们吃饭去吧,晚饭有好吃的小鱼哦。”
吃了晚饭,保姆接过了照顾孩子的职责。
陶迁准备去卧室前被梁之戎叫住了,“祖父的情况不太好,明天需要去一趟医院。”
他这话的意思是,陶迁也得去。
陶迁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头走进了屋里。
梁之戎当他答应了,就去书房里处理公事,没多久,陶迁敲开了他的门。
刚沐浴后的俊秀面孔是水润般的莹白,眼眸和头发显得格外的黑,嘴唇的薄红也带着点潋滟,熏出几分色彩的蛊惑感。
他披着一件宽松的睡袍,纤瘦白皙的肩颈线条延伸至衣带里,阴影刻画出一股幽深的婉转。
“忙完了吗?”
这句话是在催促梁之戎做爱,做完了好让他早点休息。
粱之戎紧紧盯着他。
这段时间他十分享受陶迁的温顺,荡漾的心神在触及到妻子冷淡的眉眼时却又凉了一瞬。
以前只想要陶迁听话,现在陶迁听话了,粱之戎又贪心地想要更多,想要这张无欲无求的脸上为他绽放出更多生动的美丽表情。
低沉的语气命令道:“过来。”
从alpha眼中涌出的热烫危险让陶迁不禁微微蜷起指尖,对方岿然不动,显然在酝酿着更多玩弄他的淫靡手段。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