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那十个月零十三天，你去了哪里，都认识了谁？”

“告诉我你有没有一次想起过我。”

“想了多少次。”

“还记不记得加州小镇里你丢下的小丑。”

“一直在等你。”

……

小丑已经伪装成十分正常的样子了，哪怕怀姣其实并不觉得。

男人想要说的话，实际比此刻说出来的要恶劣一百倍。

在怀姣和马戏团的成员混迹在一起，在威廉试探性的作为里，在戏法演练中，一次次视线相交，肢体触碰间。

他妒恨每一个人，却也同样对他，有过最下流的幻想。

joker当然做得到，痴迷和心软是失败者的借口。

比起精神上的爱意，唾手可得的肉.欲才适合他。

哪怕让这个人害怕。

“每一分，每一秒，不断不断的想起你、想念你，想抓住你，恨你，报复你。”他恶狠狠地磨牙，像咬住眼前人的血肉一样。

他根本不怕怀姣怕他，因为他天生就是这样的坏种。

所以他寻找怀姣，在小镇重逢的小巷里，试图在找到他的第一秒，就痛快给他教训，然后告诉他

“不要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不要对别人说话。”

joker低下头颅，睫毛颤动着，将肿胀发烫的面颊，俯埋在怀姣的胸前。

“只能看着我。”

他听不见怀姣的回答，只一味地抱着他，贴近他，紧紧的，感受他的皮肤，倾听他的心跳。

小丑一样，反复反复，说着那些懊丧的，毫无办法的可笑台词。

就好像现在，明明是拈酸发疯的场景，却因为怀姣颤抖的某一个眼神，恨恨说出那句：“可我只是撒了一个谎。”

“我只是骗了你一次，你就不再给我机会了。”

……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给你机会。”

埋在胸前的头颅，在黑暗中，停滞一瞬。

怀姣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以为已经了结，早就揭过的事情，其实根本没有过去。

只是他们都装作像电影里久别重逢的主角一样，符合完美的大团圆的结局，忽略瑕疵，粉饰太平。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给你机会。”

怀姣鼻腔微窒，呼吸被潮意堵住，有些轻微的喘不过气。

“我本来应该去看我的弟弟的……”

来到这里的前一天，怀姣临睡前想的是，我明天要去看望我的弟弟。

可他来到了这里。

怀姣心想自己只是答应过朱迪。

8701却反问他：【不是要去看怀擎怀州吗？你要是不想给他机会，回来这里干什么。】

怀姣不说话了。

他们都知道“他”是谁。

那天，他在游戏以外的空间里，去了小丑在的公会。

不是很开心的一天。

但就是那一天，怀姣躺在床上，看到论坛里，J做的那些事。

他用和joker完全不同的口吻，告诉他，他收拾了欺负他的那些人，还有一句抱歉。

可是那不是怀姣想要的，他不要听他一再的道歉。

该道歉的不是末世的会长J，明明应该是圣迪辛拉的小丑，是名声响彻美国的大魔术师，joker。

于是他在重返现实世界的前一晚，犹豫的，做了其他，不知道会不会后悔的决定。

怀姣只是不知道，他在系统空间花费3秒调试的时间，这个人在这里等了十个月。

这十个月里，他在另外的副本里，经历了其他精彩的故事。

怀姣没有狠心到那种程度，他当然也会难过。

小丑反复追问的问题，他同样也回答不出来。

甚至他稀里糊涂的做了很多没有理由的事。

他答应表演，还被威廉哄骗，签了没必要的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