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比我有意思吗？”

每个故事的开头，是否都像他们初遇时那样。

起初一定充满趣味。

“是不是也只用了几滴眼泪，就轻松获得他们的满腔热血。”

“然后再轻易抛弃他。”

怀姣一巴掌打了过去。

这是他希望停止的信号。

怀姣感觉自己好像在发抖，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难堪。手指和嘴唇几乎同时在跳，他只能抿住自己的嘴唇，掩盖颤抖的声线：“你喝醉了……”

小丑的脸被扇得偏过去。

车外好像下雨了，雷声带着闪电，短暂照亮了车内这一隅空间。

也让怀姣终于看清了，眼前joker的脸。

浓烈的妆容，惨白的底色。

joker从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赤红的眼睛。

丑陋的，扭曲的，被嫉妒的毒蛇啃食，近乎恐怖的小丑面孔。

他好像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你又打过谁呢？”

轻浮怪异的腔调，密密麻麻的妒恨。

他知道他将要说的每一句话都肮脏低劣，所以他抓着怀姣的手，不顾他的惊恐，一下一下，力道极重地，拍打在自己的脸上。

“你问我想干什么？”

皮肉接触，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狭黑的空间里重复，重复的响起。

怀姣用力缩着手，却怎么都收不回来。

只能惶恐而惊惧地看着，听着那一声声的清响。

那种手感实际并不好，甚至有些恐怖。

欧美人五官立体，joker那张顶级骨相铸成的脸，近乎冷硬的触感，强烈的鬼魅感和浓墨重彩的色调，都让怀姣感到毛骨悚然。

仿佛在扇一尊由皮肉铸成的怪异雕塑。

“放开……”

“手疼吗？”男人唯一柔软的鼻尖，蹭在怀姣发烫的掌心。

高耸的鼻梁骨冷冰冰贴着他。

“可是我也好疼。”

他垂头，金发未干，泡湿的水藻一般，纠缠着怀姣细瘦的手腕。

“你问我想干什么？”

“我想亲你，整天抱你。”

“想在抓住你的小巷里，……你。”

“你在水里的时候，又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想只拉开你的泳衣下面 ，在水里干.你。”

joker抬起眼，蓝色的眼瞳，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怀姣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每说一句，就抓着怀姣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扇，皮肉触碰的清赤声响，冰冷又灼热的怪异触感，惊得怀姣瞳孔都扩散。

男人极度聪明，知道是错的，所以一边错，一边做出补救。

他打的很重，脸上油彩都遮不住的红肿。

奇怪的是，被打的是他，但怀姣却一副好像被吓懵的样子。

怀姣不知道小丑在发什么疯，他已经完全被吓住了，甚至忽略了手心微弱的痛意。

以至于他其实有些听不清，joker具体在说些什么。

小丑紧盯着他，像他形容的那样，鲜红的嘴唇，蹭在他扇过自己脸颊的湿热手心，耐心问他：“也打过别人吗？”

“比打我爽吗？”

怀姣缓慢的意识到男人的不对劲。

小丑狭长的眼睛上抬着，头颅抵在自己的面前，脊背弯曲，身体却很紧绷。

好像在等待他的反应。

可是怀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迟钝的，听他一个人说着，那些不期望得到他回答的话。

“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吗？”

“你知道我真正想问的吗？”

“每一天，每一个细节。告诉我你今晚和他聊了什么，你坐在他的肩膀上，在舞台底下，说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