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老弱妇孺,不巡逻不行,看梨花还是半大的孩子,妇人又嘱咐,“你还小,再有这种事可别出来了,小心碰到坏人。”
岭南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小娘子这般瘦弱,定是承受不住的。
梨花道,“没办法啊,阿娘她们要干活,只有我得闲,阿婶,你说能不能把?山上的难民请下来保护我们啊?”
她自顾道,“我们村都是女人孩子,跑不赢岭南人的,反正现在我们的地里已经种上庄稼了,不怕养不活那些难民。”
妇人蹙起眉,朝慢慢灰暗下来的山头看了看,“那怎么?行?岭南人坏透了,谁又保证戎州难民就是好的?小娘子,你可别相信陌生人的话,小心引狼入室。”
自打出现难民的身影后,她们就将村里的孩子集中关到屋里了。
孩子们心地善良,遇人没个戒心,万一被难民哄骗了去就不好了。
梨花回,“我晓得了,阿婶,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收工,我们回了啊。”
妇人挥挥手,想到什么?,叫住梨花,“对了,你以前不是隔壁村的吧?”
口音不太像。
梨花道,“我家益州城的,我阿耶给人当掌柜,我阿娘给人浆洗,后来物价疯涨,我阿耶参军去了,我阿耶带着我们几?姐弟出城种地。”
益州多数是这种境况,妇人的老家在南边村子,去年饥荒,领着全家老小逃进城,今年回去一瞧,老家的屋顶房梁都遭难民拆了个干净,搜完整个村,连一根木头都找不出来。
妇人不禁安慰,“你阿耶肯定能平平安安回来的。”
“借阿婶吉言了。”想到身后站着人,梨花回头拍拍赵大壮胳膊,“我叔伯他们参军后就能跟我阿耶一起了。”
兄弟间有个照应是好事,妇人想到参军的丈夫,鼻尖一阵酸涩,“是啊,咱们好好种地,等他们击退岭南人就能回来团聚了。”
“阿婶,兵营里有假吗?”梨花原本已经转身走了,似是聊到感兴趣的话题又转过了身。
妇人道,“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