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对,一群人大闹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开门一出去,看到的都是赤条条的裸体,吓得她从三楼一路跌了下去……”
桑田骇然,之后不免庆幸来的是相对保守的欧洲。
“桑田啊,”林嘉又唤她,“苏礼辰最近有没有跟你联系?”
桑田愣了一下,回了个笑脸给她:“有是有,就是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那天他来我这了,把你的东西基本上都清了回去,连一条毛巾都不放过。我说‘你是不是要把东西全收拾回去天天抱着睡觉啊?’,他冲我笑了一笑就走了……”
“管他的,只要不是当作遗物一样全烧掉就好了。”桑田跟她打趣。
晚上躺下,桑田心里不免还是会想起一些事情来。
比如说,那年第一次带他到秋陵水库去钓鱼,他连一条也没钓上来,可后来渐渐自己钓到的鱼越来越少,鱼尽往他的钩子上钻了。又比如,那年第一次去他的事物所,懵懂间被他掳去的一个吻,慌乱间拨动她的心弦。
想着想着,她渐渐沉默,一个人悬在被窝里,身旁似乎是无边无际的大海,她一个人茫然的漂浮着,漂浮着,抓不到一块木版,却一直又沉不下去,在极度的恐慌中渐渐睡去。
有一种平静,叫做死水微澜。
苏礼辰渐渐回归生活。每天早晨按时起床,自己给自己做早饭,有时候是冰箱里的大咧巴,切开来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倒一杯牛奶,匆匆倒进胃里;有时候起得早了,就煎一个鸡蛋,夹在面包里两口咽下去。他发现,没有桑田的日子,实在是只能叫凑合。却无能为力。
他像是回到了结婚前,甚至比那时更疯狂的投入到工作中去,对自己的设计越发严格,有时候一个小地方,他甚至要改上几十遍,事务所的新手越来越敬重他,老板也越发看重他,渐渐,苏礼辰在N市建筑界的名声越来越响,甚至有单位直接找上门来,免去了他们事务所竞标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