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换个地方聊。”
以为自己说动了他,没等松一口气,双脚再次腾空离地。被横腰托起,提不上气接话,看清他往什么方向去,吓到语无伦次。
“陈路闻,你下流。”
“扶好。”
陈路闻扯过她绑缚在一起的双手,按在衣帽间的落地玻璃镜上。掌面触到冰冷的材质,意识到他想干嘛,程欢三观碎裂,一时间组织不出语言来骂他。
怎么会有这么反差的人,用平静无澜的语气说出这种要挟的话来。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
镜子里交叠的身影,她站直刚好够得到他下巴。而后被摆正固定好,强行按着腰窝下压。强烈的羞耻心理迫使她服软认错,口不择言。
“错哪了?”
她的语气毫无认错态度,陈路闻根本不买账。眼眸微敛,注视着镜子里抬头说话的人,压低声刨根问底。
错个屁。
这么一反问,程欢脑子短路答不上来。
就猜到她会这样,陈路闻有预谋地从口袋取出一次性湿巾,用牙齿咬着撕开包装锯齿取出,仔仔细细擦拭。
“自己想,说错一个字,多挨十下。”
几乎没有给人反应时间,粗粝的指腹在敏感的皮肤游移。
被人从后面抵着,她惯性往前扑,脸色涨红厉声骂道:“啊,你个变态。”
肯定是自己太惯着他,导致现在都敢蹬鼻子上脸!
无法预判到的动作,令程欢内心惴惴不安,绷紧神经抵御,低着头阖眼强装镇定:“我警告你,你最好现在就拿出去,不然等下我要你好看!”
“等下的事,等下再说。”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现在这副样子说的话对陈路闻毫无震慑作用,只会进一步激发男人的劣根性。
揽住她腰的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将束缚推高,掌着绵软捻拢,顺势挟持她靠到自己怀里睁眼抬头。
夏装面料轻薄,尽管衣物遮盖,还是能很清晰地看见他在干嘛。
“先回答问题,为什么要瞒着我和秦冶去外地。”抵着她的手屈指撩拨,陈路闻凑到她耳边问话。
“……”这都是什么人。
“我没有。”双腿颤颤巍巍,站不住,不自然地发抖,程欢瞳孔逐渐失焦,气急喘息,翻过脸来跟他对犟:“是你自己不要听的。”
说他他不听,打不得又不能骂,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都这样了还理直气壮,陈路闻手上动作加重,蛮横搅动一池涟漪。
那种奇怪的感觉攀上来,程欢眸光潋滟,额角渗出薄汗,将那些即将溢出的呜咽声逐字吞回肚子:“你最好别落我手里,不然你完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个人这么坏。
“嗯,但现在,是你落我手里。确定不说点我爱听的?”陈路闻拖着尾调诱哄,故意咬着其中一个字重碾。
周遭气息彻底被侵占,她的意识有点飘忽迷离,大口调整呼吸坚持己见:“我才不要随了你的愿…”
浑身上下只有嘴最硬。
抵着她的威胁撤走,窸窸窣窣布料摩挲声过后。
比刚刚还重的推力使得她再一次往前扑,两条腿往前迈了一小步,踮起脚尖,十指蜷缩握拳,睫羽颤得厉害。
头顶撞到玻璃,混沌发昏,她张着嘴急促吐息,不停摇头抗拒。
服了,这下真服了。
现在算是看明白,她身后的,就是个衣冠楚楚的混球,怎么会有人…
不适感和羞臊情绪拉扯她的五感,从一开始的嘴硬到现在一个字都不敢说,忘本只需要短短三十秒。
委屈至极,眼泪唰的一下夺眶而出,她视线模糊憋红了脸。
“怎么摇头。”始作俑者明知故问,凑到她耳边打趣,“是不敢了,还是不够重。”
这个声音就跟催命符一样折磨着程欢的理智,她瞬间僵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