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反复重播程欢在他妈妈墓前的自我介绍,陈路闻握着手里那把糖,根本坐不住,立刻马上想将积压的情绪宣泄出来。
书房里在敲键盘写诉讼状的程欢,瞥见门口站着的人,合上笔记本屏幕,说话语气还夹着气:“干嘛。”
虽然自己也经常一声不吭开门就进他屋,但现在情况不一样。
他们现在是在吵架!
“来道歉。”陈路闻倒是大大方方承认,站在书房门口没进来。
“不要你道歉。”使小性子,程欢别开脸。
他其实没做错,但自己也没有,她只是烦他不够坚定。
“那我们聊聊。”
林教授说不要过度把他当成病人对待,但也最好也多听听他想说的话。
“那你说,想聊什么。”
程欢松口,离开位置从书房走出来,但要是提前知道面前这个人想干嘛,她绝对不会从那张椅子上起来。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今天看见你跟秦冶走在一起,转头就走。”
“那是因为…”
才刚走到他面前站稳,蓦然双脚腾空离地,整个人被拦腰扛在肩上,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不禁大叫啊了一声。
再反应过来,人已经落到了卧室那张床上。
陈路闻三下五除二将人扛起,脚尖一勾将卧室门带上,钳住双手按过头顶,贴着她的耳畔将剩下的半截话说完:“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控制不住要么上去把秦冶打死,要么就是像现在这样...把你睡服了,让你不敢再出去招惹其他男人。”
耳垂被咬住,程欢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顶头的大灯晃眼,她左右摇晃脑袋躲避:“等等,你别这样。”
“我可以解释!”
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想干嘛,被上次那种半天下不来床的恐惧支配,下午反骂回去的气势荡然无存,气势减弱,张口就想解释。
“晚了。”
第90章 对镜“自己数,刚刚说错了多少话。”……
陈路闻屈膝顶开她两条腿,强行往她腰下塞了个枕头垫高,另一只手反掌住她错愕的双眼,固定住左右摇晃的脑袋。
眼前陷入黑暗。下一秒,半跪在床沿的人弓身亲吻,把她还没说完的话尽数堵在喉咙。
肺部空气逐渐稀薄,求生本能迫使她胡乱踢腿,试图摆脱桎梏。好不容易有了点松动,趁着换气呼吸的空档,张着嘴啜骂:“你欺负人。”
舌根吮咂到有点麻木,说出来的话有点大舌头。
“这才哪到哪?”听见谴责声,陈路闻不仅没松开,反而更加恶劣,嘴唇压在锁骨处啃咬,故意磨她。
“我要是真欺负你,你能下得了床?”
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会更加敏感。耳边的话越说越浑,她招架不住挣扎得更厉害。
床头柜上有条丝巾,是程欢今天绑低马尾束发用的,现在被陈路闻捞过来缠在她双手腕间扎紧。
“你快松开。”
本身就被压着,现在还捆她双手。不安情绪涌上心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程欢扭动身体的幅度加大,手肘撑着床面发力。
翻身下地,连鞋都没来得及穿,赶忙跑到
房门拧动门把逃走。
她房子室内装修跟陈路闻的不一样。主次卧中间的那堵墙打通,用做衣帽间,卧室整体面积大了三分之二。
“跑什么。”比起她的慌张,陈路闻慢条斯理跟过来,修长有力的手臂抬高,轻而易举将开了条缝隙的门板重新推回去关上。
走门行不通,她没有一秒犹豫,灵巧地侧身低头从他旁边钻出去,朝衣帽间方向跑。
还没等跑出两步,腰上环过来只手把她往回带。后背撞上宽拓结实的胸膛,火辣辣一片。
分不清是痛的,还是他体温烫的。
不跑,都成砧板上的鱼肉了,不跑的那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