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昭当然也不?行,就算是他的亲信,这?事儿也不?好让他知?道。盘算来盘算去,赵予墨决定哪天自己乔装打?扮去城里最热闹的那家倌儿坊,重?金寻一套书册和物件。
到时?候也不?至于惹临柏哭了。
想着想着,很快的,他便回到了侯府。可?人还没进门,门口?的侍卫快步将他拦下?,道:“侯爷,公主殿下?御马出去了。”
赵予墨闻言,先是心中一紧,忙问说:“可?有人跟着?”在得到否定答案之后,就紧着眉,准备解马去追。
倒不?是怕临柏离开,只是动荡未停,幕后黑手还没找到,他担心临柏还会再遇危险。
正欲上马,赵予墨忽闻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飞马蹄鸣。他手上动作顿了一顿,回头去,正是衣袂纷飞,骏马奔驰。
身作女儿装束的少年发簪翠玉铃兰,手握缰绳,由远至近。
他扯动缰绳,放缓速度,引着皓月慢慢走到赵予墨身边停下?。
弯着眸子,临柏对赵予墨乖乖地眨了眨眼。
【赵予墨。我回来了。】
廊下躲雨
簪在左侧低发髻的翠玉铃兰花步摇, 因主子骑着马的颠簸而晃出了虚影。直至他?放缓马步,晶莹透亮,精致小巧的铃兰花步摇才与同款耳坠一块儿缓下摆动, 慢慢悠悠, 晃出风拂树柳, 摇曳花枝那般俏丽美景。
日?头正好, 暖阳披散在少年肩头, 明媚的光从后头沁来, 仿佛给少年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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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透的铃兰步摇与耳坠, 淬若仙辉。
然这一切都比不上少年黑珍珠般明亮的眼眸, 也不及他?眉间的那一点笑意。
赵予墨喉头一紧,忽然就?很想看看临柏真正穿上男装, 策马逐风,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模样。
眸光流转间, 他?心?里有了盘算。身体则是趋于本能,径直走向马匹身侧, 抬手伸向他?。
临柏当然会自己下马,只是他?养出了习惯。故而当赵予墨伸手来时?,他?想也没想便?扶了过去。
翻身下马, 临柏动作干脆利落, 头上的步摇与耳坠只在落地时?略微晃动, 看得赵予墨是心?痒难耐。
二人执手同行, 一块往府门走。后边跟着的孙昭随即接过马绳,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 静待吩咐。
难得临柏好兴致, 赵予墨也没急着把人往卧房领,而是同临柏在自家宅院里逛了逛。临柏这才非常直观地了解到镇北侯府面积之广。
他?平时?把自己困在那狭小一域, 倒是错过了许多?有趣的景色。
走了没多?会,阳光微软,竟布得细雨绵绵。跟随的仆从连忙折返回去拿雨具,但赵予墨却比他?们动作还快,拉着临柏便?在雨里跑了起来。
像是慌不择路,赵予墨带着临柏一路小跑,跑到了一处燃着许多?烛火的宅屋内。
注意到尾随的下人们纷纷停留在外庭,临柏正疑惑着,便?听身后传来一老者声音。
“小少爷,您来啦。”
少爷?
临柏回头,循声而去,映入眼帘的确实满堂供奉着香火的牌位。
檀香四溢,闻着便?叫人身体发暖。堂内烛光煜煜,此时?竟比细雨纷飞的室外还要明亮不少。
一位手中拿着帕巾,白发苍苍,形同枯槁的垂暮老者这会儿正佝偻着身子,站在屋子最角落往他?们方向看来。
“莫阿爷。”赵予墨颔首一笑,很自然地承应下了小少爷的称呼。
老者笑起来,满是皱纹的脸眯成了发皱的树皮,虽看着渗人,却十分?和蔼。
他?好似在看临柏,牙齿都不全的嘴动了动,问道:“这位是?”
赵予墨便?同他?笑,牵着临柏说:“您忘了,这位是我前些日?子迎过门的妻子,平南公主。新婚当日?您还看着我拜堂呢。”
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