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柏儿身体状况如何?有没有任何毒症?”
他信不过临隽,自?然也信不过御医,非得将刘医师请来?一看?才能安心。
所幸刘医师确实没诊断出什么大毛病。他摇了摇头:“公主的?状况同我在屋里说得差不多,侯爷不必担心。只是……”
赵予墨听完前半句,高悬的?心才准备落下?,又被重新提了起来?。可刘医师却没着急补话?,而是伸手握住了他的?腕部?,给他诊起了脉。
白眉绘成川,老爷子抬眼望他。
“只是侯爷,您现下?不如多关?心关?心您自?己吧。若再不好好调理,怕是公主伤好,您却病倒卧床了。”
相求
赵予墨心里有点底, 故而刘老爷子此话出口,他并没有太过?吃惊。
刘老爷子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又像是责备, 又像是劝导着, 叹息道:“边北战事平定的消息才刚传回这边, 侯爷人就已?经在这儿了。想来您是应该是连日长途跋涉, 不眠不休的赶回汴北。本就已积劳成疾, 再加上情绪大起大落, 悲喜交叠, 损伤了心脉。”
“老头?子我说一句不好听的, 您若是再不好好养身体,很难同公主走到白头偕老那一日。”
刘老爷子就差把‘再不养身体死得早’这句话怼到?赵予墨脸上去了。幸而赵予墨是个不拘小?节的, 知道老爷子确实是真心实意在为他担心, 便也只是心虚的低下头?, 跟着笑了两?声。
捋着胡须转过?身,老爷子一边走一边说:“回头?啊, 我给你们各开一副药,千万要按时服用。近些日子也少操劳,少外出走动, 更要少练功, 等身体恢复了再慢慢捡起那些刀枪兵器也不迟。”
赵予墨点点头?, 十分听话。他在刘老爷子身旁走着:“我已?命下人为您和阿豆单独打扫了一间院子, 离这儿不远,您的其他行囊下人应该都也拿过?去了。我现在带您过?去。”
正在院子里看侯府里种植的奇花异草的阿豆看到?两?人走出来, 赶忙跟过?来, 接过?赵予墨手中刘老爷子的看诊箱。
刘老爷子笑笑:“劳烦侯爷了。”
赵予墨将刘老爷子请进了专门为他们打扫好的一处清净别院,笑道:“柏儿将您当做亲爷爷来待, 我亦是如此,还请您不必客气。您需要什么,回头?同孙昭或是院里下人说,他们都会给您安排妥当,您尽管开口。”
赵予墨本来想为老爷子接风洗尘,但被刘医师严词拒绝。自己过?来就是为了看病,接风洗尘免不了还要在饭桌上你来我往的说话,到?时候这两?个病人累到?了,那他来的这一趟岂不是来帮倒忙的?
这就是在砸他那挂了几?十年的医者招牌!
所以刘医师什么都拒绝了,统统推说等两?人伤好再说。
接下来便又是几?句客套话,赵予墨便赶回了屋子,遵循医嘱,同临柏一块儿躺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