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什么?那个哑巴?呵,她算什么公主,论姿色,我只知道丽云公主!”
另一人明显是急了:“你少说些!”
“哈哈哈!瞧你那狗胆子。怕……怕,什么!他还能听到不成?”醉酒这位显然没能相信赵予墨带人来这的事,依旧自顾自喊着,“他成婚整整十日!都,不曾…不曾出门,哪会跑到这儿?”
紧接着,他又猥琐一笑。
“不过,嗝,哑巴有什么好,又……叫不出声,不知失了多少闺阁…嗝,情趣。”
听到这话,旁边的人吓得不轻:“你莫要再说了,你真是喝醉了!”
唰啦一下,临柏看到赵予墨站起身,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屋外那人不知自己大难临头,还不知死活地滔滔不绝。
“这女人啊,还得像伊蓉娘子那般,在床上得叫好听,才能称上极品……啊!!”
听到这声惨叫,临柏眼瞳一缩,却发现桌上其他人神色自若。
好像外头有人挨揍,他们已经很习惯了
冯二端起了就乎给临柏斟上,笑着打圆场说:“平南公主莫要担心,虎兄自己能搞定。”
“是啊是啊。”冯夫人和其他人居然也附和。
其他一人则道:“他也不是头一回打架了,经验老手。最狠的一次我记得他是打赢了回家,却被老爹揍了一顿,整整半个月没下来床。”
临柏:“……”
无论是挨打,还是打架,赵予墨真是始终如一呢。
冯二示意夫人给临柏碟子里夹菜,同时开口说:“不是,赵老爷子刚开始下手没那么狠,是赵虎自己脾气倔,挨打又跪街,发烧烧了很久,才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
病倒二字不符合临柏对身强体健的赵予墨的印象,且那回打架听起来藏着不少故事,临柏随即一个目光追过去,就听冯二嘬了半杯酒,道:“那回我记得,也是同平南公主您有关呢。”
“你有话同我说?”
人在席中坐,锅从天上来。
临柏差点没拧着眉写字问,这跟他有何干系。
冯二在说书这块明显有些功底,勾起了众人听书的心思后,他酌酒笑道:“说起来,那是在赵虎于宫中夜宴对平南公主一见钟情后几个月的事了。”
“那时也是遇到了这么一位纨绔子弟,约莫也是在宫席上见过公主,喝了几口酒后竟当众大放厥词,出言折辱……呃,赵虎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将他痛揍了一顿。但没想到,挨打的家伙竟是位世子。那会儿赵虎虽在战场上立过几回功,却仍还只是个无官无爵的将门之子,老伯爵找上门就要他下跪磕头认错。”
“赵老爷子为平息祸端,将他打了一顿,以示惩罚。可赵予墨是什么人,骨头硬得跟玄铁似的,被打得吐血了也不认错。”
听到这儿,临柏指节微动,神志隐约恍惚了起来。
“那然后呢?”身旁的冯夫人对这些事颇感兴趣,冯二一停下嘴,她立即追问起来。
其他夫人也是如此。
“然后?”冯二哼哼两声,“然后赵老爷子就罚他跪到街上。但跪归跪,他就是不认错,死咬着也不认错。我们几个觉得这么下去可不行,便设法找到曾被世子欺辱过的女子,给足了银两让她们去侯爵府门前哭闹,称世子言语轻浮,还调戏良家妇女,予墨是为了护下她们才动的手。”
“眼看事情愈演愈烈,世子的名声受了影响,老伯爵才将此事作罢。”
临柏听到了其他人的笑声,却完全听到耳朵里去。他只知位子上的自己,有陌生的感受从心匣口往外蔓延,让他感到一丝酸涩。
自小无人照拂的早学会了将这些不值得放在心上的碎嘴放在心上,而赵予墨更没有必要非得去教训对方一顿。
可他却又不自觉因赵予墨无条件且竭尽全力的回护举动而心潮涌动。
这么多年,就算是当着他的面,做表面功夫,也没人肯回护的临柏,没想到宫墙之外竟还有这么个人